刀的理由。
那群人個個阿拉伯服裝束,手上都拿著鋒利的阿拉伯刀,一窩蜂地砍向雷御風,把暴徒的殘虐詮釋得入木三分。
一、二、三……八、九、十!
天!有十個人,以一敵十,打得贏就是奇蹟!畢海藍開始緊張起來,分不清是替正在拼命的雷御風緊張,還是為自己的安危,反正就是非常緊張。
啊!刀子飛出去了。
啊啊!一隻手臂飛出去了。
啊啊啊!一隻拿著刀的手臂飛出去了。
畢海藍不愧是怕死的小人,全盤記取雷御風的警告,沒敢叫出聲音。
過度驚駭扭曲變形的臉,足以嚇傻路過的飛禽走獸,演“異形”不必化妝就可以拿到最佳造型獎。
她大可閉上眼不看血肉飛濺的廝殺場面,就是怕閉上眼睛若遭人襲擊,會連怎麼死的都不自知,況且又有點想看恐怖的畫面。
說實話,不能不佩服雷御風。
這個男人真是徹底的狂徒。
連以一敵十地和人搏命廝殺,都是一派盛氣凌人。
沒有絲毫慌亂的酷臉,寫著“他一定會贏”的自負,經常掛在唇邊的輕蔑謔笑依舊。
論氣魄、論架勢、論防守、論攻擊,他都一樣跋層囂張、毫無懼色。
敵人的鮮血灑狗血似地競相染上他黑色的衣束,渲映成一片紅。
這畫面照理該很恐怖,畢海藍心跳也的確加劇,卻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好酷的傢伙,沙漠之狼果真名不虛傳。
“啊……”一名暴徒擺脫雷御風的牽制,衝向畢海藍。
她死定了,而且是連逃命機會也沒有的等死。
天殺的雷御風,幹嘛把她綁在樹幹上?死了也要咒你子孫千秋萬世!
咻……啪……
“啊……”這回叫的不是畢海藍,是衝向畢海藍途中,被雷御風一刀射中要害、趴在地上打滾抽畜的暴徒。
畢海藍腦海中的記憶畫面,尚停格在:匕首一氣呵成地射中襲向她的暴徒那一幕。雷御風燃著火焰的雙胖,顯露絕對命中的狂傲,不屑確定飛刀戰績,便轉回身子繼續應戰。
畢海藍早已忘了自己才剛經歷有驚無險的駭嚇,全副心神都給雷御風收了去。
人家說浴血的猛獸最美、最動人,果真不假。
不知不覺間,她毫無道理地和他一樣深信他一定會贏。
果然,他真的贏了,而且贏得非常漂亮、令人激賞。
他收起刀,緩緩轉身面向她時,她的心臟差點停擺。
這是第一次,她這麼仔細看他。
他像狼,個性很壞。
他又像豹,既酷且迷人。
他最像狼和豹的合體,性格惡劣、沉穩中透著危險的侵略性、很容易激怒人,傲慢狂妄得令人切齒,卻又絕對魅惑人心。
他安靜,卻給人壓迫感地走近她,無意解開束縛她的黑鞭,一隻手撐在她頭上方的樹幹、一隻手託高她的下巴莫測高深的詭笑,攪亂人心的視線擺明是鎖在的唇上。
她的唇又發燙起來,呼吸也變得困難急促,像要窒息。
“那些人是誰?”聽說說話可以解除緊張。
“想殺我的人。”真簡潔。
“你得罪過他們?”
“哼!”
“你的敵人好象很多?”怎麼還是一樣緊張?
“哼!”
哼?“你……”“你希望我吻你對不對?”真怪,她的期待居然令他興奮。
“胡說!”他怎麼知道?
“說謊。”託著她下巴的手,挑起拇指好輕好柔地卅磨娑她的下唇、挑逗她。
“住手……”她困難她抗拒,心跳的節拍跟著唇上的撫觸起伏。
“真的要我住手?”他俯傾身子,在她耳根吹氣,誘惑著。
挑逗女人,他總是玩世不恭、帶著戲謔,這次卻有認真的成份。
昨夜的纏綿不斷湧現腦海,畢海藍連看都沒膽看他一眼,怕心事洩露、更怕魂給勾去。
此刻,她反而慶幸身子被鞭子捆綁著,否則早癱軟落地。
“不要戲弄我……我知道你不愛我……”她虛弱地輕喃。
她鬥不過他,她已徹底明白。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再不逃開他,她將會被燒得屍骨無存。她不要,那樣太悲慘,她絕不能愛上他。
所以一定要趁一切還來得及,先逃離他,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