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不由自主;而失控的感覺令他更加生氣,態度愈變愈強悍。
“你……”畢海藍又氣又驚又怕,居然說不出話來。
雷御風又吻了她,並極具侵略性地撫弄她,逗弄得她完全無抵抗能力的癱軟在他霸道的臂彎中喘息,藉此來發洩心中的氣憤與不安。
“聽著,在你沒有想出我們之間的事之前,別想離開這裡。”他不是那種會把愛掛在嘴邊的男人,所以,要解開催眠暗示只有另尋它法。
“我們會有什麼過去……你別胡說……”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盡說些古怪又驚人的話。可是,被他擁吻撫弄時,有著強烈的熟悉感卻也是真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明知她是因為催眠暗示才忘記他和他們共有的記憶,可是面對她忘記他的“事實”,他卻無法自己的感到憤怒,剛鐵般的自制力已蕩然無存。
“不准你忘了我!”他含恨地將她丟上床。
“不要,你想做什麼?!”天啊,連這份掙扎都有一份熟悉感?!
“我想做什麼?”他壓住她,咧嘴冷笑……氣到極點的冷笑,“你一直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的,不是嗎?”
雅治和劍堯並沒說錯,他確實愛上了這個毫不起眼、膽小怕死的小東西:只是高傲的自尊不許他承認,這世上不該有能左右他情緒、令他失控的女人存在才對。
所以他才會拒絕面對自己真正的感情。
現在,他承認了。在她摔下樓,他卻來不及救她的剎那,他發現自己很怕就此失去她,於是不再拒絕面對自己真正的感情。海藍在他心中確實是不一樣的存在,很重要,和東邦家族對他一樣的重要。
可是,就算他不再否認這份感情,並不代表他會像傻瓜一樣,對她說:“我愛你!”
他絕不是那種會坦率表白自己的感情,把“我愛你”掛在嘴邊的男人。
但他更不許她忘了他,就算是因為催眠暗示也不行!
他不會向催眠術屈服的!
“放開我……不許你碰我……”明知反抗鐵定無效,畢海藍依然不死心的做著傻事。她真的如他所說,和他有著這樣激情的過去嗎?她怎麼不記得?
如果不是,這份感覺怎麼會這麼熟悉?而且在心醉中還夾雜著酸楚,為什麼?
對不習慣沙漠生活的人而言,面對沙漠的夜晚,總是會對它特有的神秘和寧諦感到害怕,尤其夜風不時送來的猛獸嘶鳴,更會讓人毛骨煉然。
在有人陪伴下,已經夠恐怖了,今夜,畢海藍卻是一個人獨自面對沙漠的夜晚,自然更感恐懼,尤其她又比常人膽小了些。
雷御風到底死哪裡去了?這麼晚還不回來,存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個孤立在沙漠申的城堡裡嚇死不成?害她整晚都坐在床上,裡著被子,動也不敢動一下。
好差勁的男人!萬一有野獸或沙漠盜賊趁夜入侵,那她怎麼辦?
才想著,整座城堡的燈光突然全滅,整座城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啊……”畢海藍嚇得躲進被窩猛發抖。一定有盜賊入侵,怎麼辦?!
一股熟悉的恐懼感突然襲向她。她似乎曾經歷過類似的恐懼,同樣是在沙漠中,一個密閉的室內,燈也是突然襲滅,然後她便被人劫持。
那是什麼記億?此刻居然如此清晰地浮現腦海。可是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哪裡遭遇過那樣的經歷。難道是在夢中?不論是真是夢,都讓她愈來愈害怕。
救我……誰來救我……
她感覺到黑暗中有人正筆直的疾速接近她,她怕得連氣都不敢吸吐。
她真的曾經經歷過類似的恐怖,不會錯的!
“啊……”入侵者已經攫獲她,和著被子從身後制住她,“不要……放開我……我不要被賣……不要……”她想起來了,她曾在沙漠旅行於民房借宿時,被入侵的人口販子劫走,抓到奴隸市集拍賣。
沒想到現在又給她遇上沙漠盜賊,她為什麼這麼不幸?這麼倒黴?
抓住她的入侵者將她扯下床,扛在肩上,看來是要帶走她。
“不……放開我……我不要再被賣了……救命……”她上次被賣時也曾向人求救過,那人是誰?!
入侵者已經開始移步,畢海藍嚇得放聲嘶喊:“御風……救我……快來救我……你死哪裡去了……快回來救我啊……”入侵者不顧她的嘶喊,摸黑沿著樓梯疾步往下走。
“不……”在即將被扛出大門的剎那,她忘情地大喊:“雷御風你這個大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