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銃和火炮呢?到了那時,燕軍東征、北狩,豈不是多了一門利器。自然,陳某人也知道,這事兒張大人肯定做不了主,你自管稟明大燕皇帝陛下便是,到時,那濟北王還有濟北燕軍中的將軍們遲早要回眼鏡,到時,一問他們便知這火器的威力如何。好了,你我言盡於此,該說的,也都說了,我與貴國為敵,是因為我乃大陳皇族,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弟,這龍興之地落在你們手裡,如此大的國恥,我豈可不管不顧,而如今,既然濟北三府已回到大陳手裡,你我也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了。張大人,再會!”
他說著,這一次卻不再是他拉扯著張昌,轉身便走。反而是張昌呆了一下,倒想要繼續問明白,卻見陳凱之已去遠。
從許多的奏報裡來看,那一次守城戰,確實很多地方都提到了關於火器的事,這令張昌不禁狐疑起來。
這陳凱之,當真如此大度,連這火器都敢賣給大燕?若是這火器當真犀利,豈不是對大燕如虎添翼?可……他只是想要互市的好處嗎?又或者,他真希望大燕抵禦倭寇還有胡人?
無數的心思,瞬間湧入張昌的心頭,可陳凱之給他的實在是太深刻的壞印象了,他對陳凱之,是帶著十二萬分戒心的,可是……至少現在而言,似乎這件事,自己卻需好生思量一二,得和皇帝陛下通通氣。
而在另一頭的陳凱之,腳下生風,轉眼已出了宮去。
他此時反而歸心似箭,在此騎上了馬,急匆匆的趕回飛魚峰。
等到了上魚村的書齋,正見荀雅正在廳中教方琴女紅,方琴則是顯得很不耐煩,一聽腳步,便立即抬眸,見是陳凱之回來,頓時大喜。
方琴連忙道:“師兄,師兄,救……救我……”
救你個鬼,陳凱之這麼急著回來,其中一個原因是知道在這個家裡還有一個女人等著他回來,多日不見,本想和荀雅好好的說說話,誰曉得這跟屁蟲竟也在。
因此他便朝方琴道:“好吧,你去給我打一碗醬料來,要半斤,一點不能多,一點不能少,還有七年的老醬料,年份也不能錯。”
方琴聽罷,略微不悅地看著陳凱之,一臉不解地皺著眉頭。
“吩咐別人去就是了,叫我做什麼?。”
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上前拉住陳凱之。
“師兄,師兄,你回來了?你快來,坐下,怎麼樣,如何了,我爹爹的事辦成了沒有,你的事呢?我聽說京裡都在說捷報的事呢,師兄,我好敬仰你。”
陳凱之趕路也確實是累了,沒有多想便坐了下來,那方琴一說敬仰,陳凱之便覺得自己的心裡有點兒發寒,或許是因為心理陰影有點大,因為他記得,自己的吾才師叔也是逢人就說很欣賞、很什麼什麼之類,大多這個時候,就有亂七八糟的人,莫名其妙的掉進坑裡了。
陳凱之和荀雅對望一眼,荀雅無奈的搖搖頭,意思是,這時候你只怕趕不走這個小妮子了。
估計她要興奮得和你說上幾天幾夜呢。
陳凱之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千方百計的找理由趕她走,不如直接說出自己的心聲,於是乎陳凱之一臉正色地說道:“方琴,你先出去玩,我有正事。”
“我說的就是正事啊。”方琴一雙水靈靈的眼眸直直地看著陳凱之,很認真地道:“前些日子,我查了一下爹爹的賬,爹爹的賬裡少了足足兩千多兩銀子。賬上記的是損耗……”
陳凱之撫額,道:“這的確是損耗,金銀在搬運的過程中,都會有損耗的,這一點你不知?”
“好吧,好吧,絕沒有疑心師兄的意思。”方琴的眼睛笑成了彎月,下一刻,卻一臉正經地詢問陳凱之:“師兄要談什麼正事?”
陳凱之想了想,索性不理她了,他是想好好跟荀雅聚聚,卻也真的是有正事要說。
於是他看向荀雅,正兒八經地道:“雅兒,再過一些日子,金陵的買賣,只怕大部分都要搬去濟北府了。”
荀雅一呆,驚訝的看著陳凱之:“濟北?那裡可不熱鬧,而且……濟北不是邊鎮嗎?現在已被我大陳收復了。”她既驚訝,又驚喜。
陳凱之頷首:“不錯,現在朝廷有意命我為濟北節度使,這樣也好,有了這個,我也算是有了根了,所以以後的買賣,都搬去濟北吧,濟北靠海,山東之地,有的是鹽田,到時我們自己曬鹽,其實這精鹽的生意,你不必擔心,靠著產地,我們就可以將成本降低許多,為夫想想辦法,到時候,不必再靠鹽引了,當然,該給朝廷的鹽稅還是要給的。”
“這精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