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幼之序,這輩分,可不能亂了。”
陳凱之聽說要進宗室,一時呆住,我去,這就成了…皇親了啊。
不過陳凱之也不謙虛,他來這世上,本就孤苦無依,何況自己姓陳,上一世,自己的族譜,還真是出自潁川陳氏,這一點是絕對沒有錯的,那麼,自己還真可能,是陳氏皇族的後裔。
即便覺得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不過他也沒一副得意之色,而是忙道:“臣謝恩。”
該謝就謝,沒什麼客氣的,他畢竟不是吾才師叔,沒有吾才師叔那種花幾十萬兩銀子買個身份,然後再拒絕的逼格。
太皇太后朝陳凱之讚許的點頭,旋即淡淡道:“你初入宗室,按理,該是奉國中尉,不過你立了大功勞,哀家就再給你做一回主,就敕為鎮國中尉吧。”
這鎮國中尉,是皇族的爵位,說起來,大陳皇親的爵位可不少,這一等一的自然是親王,親王之下乃是郡王,此後便是鎮國將軍、輔國將軍、奉國將軍、鎮國中尉、輔國中尉、奉國中尉,總計八等,每一等的待遇各有不同。
陳凱之不偏不倚,恰好卡在了第六等的鎮國中尉上,呃……可千萬別小看這奉國中尉,成為了宗室,某種程度,其實就已經是人上之人了,何況這奉國中尉的俸祿乃是三百石,也就是說,將近三千鬥糧食,單憑這個,就足夠陳凱之每月養活一千人了。
對於這個賞賜,陳凱師還是滿意的,不過此刻他依舊神情淡淡,沒露出絲毫驕躁之色。
太皇太后別有意味的看了陳凱之一眼,見陳凱之淡定自若,並沒有一絲得意,抑或是驕傲之色,便又含笑著說道:“往後,好生的用命,有什麼事,你要記著,哀家給你做主了,你是哀家的救命恩人,哀家欠的人命債,是斷不會虧欠的。”
她說罷,似已疲倦,朝眾人無力的揮了揮手:“哀家乏了,諸卿們若是無事,就退下吧。”
眾臣這才鬆了口氣,一個個如釋重負,紛紛起身告辭,陳凱之亦是要告辭而出,突然,陳贄敬高聲道:“母后,兒臣有一事。”
陳贄敬心裡大倒酸水,偏偏對這陳凱之,卻是無計可施,不過這幾日,他倒是心心念唸的一件事,於是便如實相告:“母后,陳凱之的勇士營,所用的火器,實是驚人,兒臣在想,陳修撰,不,凱之而今既是宗親,自該為朝廷效命才是,決不可藏私,兒臣就在想,何不將這火器推而廣之,若是羽林衛人人有此神器,我大陳豈不是無往不利,再無外患之虞。”
陳贄敬這種人永遠都自私的,現在他的這一句話,頗有些用心險惡,是啊,你陳凱之憑仗的,不就是這火器嗎?
至少在陳贄敬眼裡,陳凱之這勇士營的厲害就在於如此,只要你陳凱之將你底牌交出來,到時,大陳的羽林衛數萬精兵,若是再推廣到京營,那便是數十萬人,人人有這樣的神兵利器,你陳凱之還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
恐怕到時候你陳凱之也和眾人一樣,沒什麼特別的,此番勝了劉璧,只是因為你陳凱之有火器,只要將火器交出來,大陳眾人都可以使用了,他就不怕陳凱之以後會是第二個劉璧了。
神器……
眾人面面相覷,一臉驚疑的看了看陳贄敬,又看了看陳凱之,似乎也都頗有興趣。
便連太皇太后也動容,一雙眼眸微微一閃,很是認真的看著陳凱之。
趙王的心思,陳凱之很清楚了,他是怕自己有這樣的武器,自己會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甚至最後成為第二個劉璧,這種陰險的思想,陳凱之自然無法理解的,不過他也沒反駁趙王,只是笑了笑。
“這個不難,只要趙王殿下有需要,我絕不敢藏私,只不過……”
陳贄敬以為陳凱之還想藏私,想要找理由矇混過關,哪裡肯給陳凱之一個解釋的機會,而是輕輕挑起眉峰,滿是嘲諷的笑道:“你不會不肯吧?”
這趙王的心思有多險惡,陳凱之不想去追究,反正人正不怕影子歪,他只是笑著朝趙王搖搖頭。
“只是,一柄這樣的鳥銃,造價大抵是在一百兩銀子上下,除此之外,這東西金貴無比,所以還需要花費心思去養護,養護必須得用專門的油脂,這樣下來,一月非要幾兩銀子不可,當然,這是小頭,無論是操練還是殺敵,都需足夠的火藥和彈丸,這些,也都需精工打製,這三百勇士營,當初單單裝備這火銃,便花費了銀錢三萬兩,每月的操練費用,則在一萬兩銀子上下……”
陳贄敬的臉色都變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凱之。
就不說一開始的那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