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繼續道:“小人不過是個門客而已,主人讓我來比劍,這劍若是不比,如何向主人交代?陳修撰就不要謙虛了,大不了,我先讓你三招,如何?”
陳凱之依舊搖頭,什麼無影劍,在他看來,分明就是一個無賴而已,很乾脆地道:“很抱歉,沒興趣。”
無影劍似乎並沒有覺得遺憾,他竟是笑了,只是這一笑,他面上的傷疤便也隨之臉上的表情而變得更加顯眼,他一字一句地道:“陳修撰有一個師兄,如今是侍讀,是不是?”
他定定地看著陳凱之,卻又慢悠悠地接著道:“你的飛魚峰,現在還在營造,負責營造的人,叫什麼,我已忘了,不過我卻是記得,他原是長安人,在鄉中有一妻一妾,還有三個兒女……”他一面說,一面死死的盯著陳凱之:“對了,他還有一個七十的老母親。”
“自然,我也知道,這些人和陳修撰沒有太多的關係,我想說的是,陳修撰乃是清貴之人,請陳修撰放心,小人即便有天大的膽子,那也絕不敢對陳修撰放肆,衍聖公府的學子,天人閣的地榜才子,小人還是很識趣的。”
他的話,只是點到即止。
可陳凱之卻清晰地讀懂了這話裡頭的深意。
可以說,這個人,很狂。
當然,之所以狂,想來不只是因為他劍術高超,最重要的是,他還有廣安駙馬的撐腰。
廣安公主作為而今皇族中的長輩,被人稱為長公主,即便是嫁了出去,她的影響,也是不小的。
眾人頓時感受到了無影劍的殺意。
這股滔天的殺意瀰漫開來,他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陳凱之。
“放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冷喝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
微醉的方吾才終於坐不住了,真是豈有此理,這分明是**裸的威脅,自己這師侄,雖是不成器,可他也不容人這般威脅侮辱。
無影劍卻是一點都不將方吾才放在眼裡,橫瞪了方吾才一眼,才道:“方先生莫非要和小人比嗎?”
一下子的,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這人真是好大膽!於是眾人紛紛看向廣安駙馬,這條是廣安駙馬的狗,此人對方先生出言不遜,自然也請廣安駙馬有個交代。
卻見廣安駙馬只是眯著眼,低頭假裝去喝酒,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顯然……無影劍,他是縱容定了。
好在方吾才反應快,卻是輕描淡寫地道;“比劍?老夫老了,和你一個劍人比什麼?不過老夫倒是覺得有必要善意提醒一下,我看你印堂發黑,目光無神,唇裂舌焦,元神渙散,近日必定訪友不遇,萬事不順,若能聽老夫一言,由此才可鴻運大發,體健神清,消災避諱這等事,包在老夫身上。”
這一番話,總算是將自己的面子保住。
至於這傢伙會不會有血光之災,方吾才當然拿不準,可誰說得定呢,這廝如此囂張,一看就是短命鬼的樣子。
眾人聽了方先生的箴言,一時呆住,紛紛若有所思,那北燕國的使者卻也不由沉思,他倒是聽說過方吾才的大名,自來了洛陽,可謂無人不識方先生,都說他的預言厲害,今日倒是很想見識。
現在沒人敢將方吾才的話不當一回事了,可那廣安駙馬,卻依舊不為所動。
至於那無影劍,卻只是不屑地笑了笑,他注意力依舊只是落在陳凱之的身上,道:“陳凱之,我最後問你一遍,比還是不比,你思量清楚,若是攪了駙馬爺的興,你我都吃罪不起。”
陳凱之噁心得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搖頭,斬釘截鐵地道:“不比,我再說一遍,我不會武功,也不懂劍,你若是喜歡比劍,就另請高明吧。”
陳凱之分明感覺到,這是一個陷阱,此人既然自稱是洛陽劍術第一高手,且不說自己這修撰的身份,只怕真要比劍,即便擁有文昌圖的優勢,怕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比?比個毛線。
“哈哈。”無影劍猖狂的笑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很好,你既然不比,那麼,就仔細後果吧,到時……”
他雙手抱著劍,一副不屑的樣子,目中殺氣騰騰,恰又和陳凱之相隔不過一尺之遙,以至於他的一舉一動,乃至於每一個眼神,都被陳凱之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他繼續要說到時候的時候。
卻在這時,突然,空氣似乎被攪動了,猛地,他感覺到空氣中,一股強大的氣流朝自己湧動。
第四百八十四章:你還說你不會武功
這劍客既然是號稱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