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之也能給你們潑上一身。
隨即,陳凱之很淡定地又道:“大人之妻和王養信的事,我有三百多個人證,這些人可都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卻不是大人這般的一面之詞,只要下官一聲招呼,他們便可下山來作證!”
三百人……勇士營!
章宗臉色一變。
臥槽,這姓陳的,還真不要臉了。雖然……他很清楚,其實自己和王養信做的事,本就是無恥,可當小liumang遇到了大liumang,頓然讓他有點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他感覺陳凱之這個傢伙,絕不會是開玩笑的,若是讓陳凱之走出去,陳凱之當真會去京兆府,至於那三百多個勇士營的丘八,怕就會爭先恐後地跑去給這陳凱之作證了。
雖說在大陳,誣告者反坐,一般人是不敢誣告的,可勇士營那些目無王法的傢伙……
這還不算,問題是這種事是講不清的,誰能證明自己的妻子沒有和王養信私通呢?屆時,不管京兆府那兒怎麼判,自己以後也是沒臉做人了。
他目中殺機畢露,冷冷地道:“你還想走?還有一件事,沒有問清楚呢!”
陳凱之面若寒霜地看著他道:“不知還有什麼事?”
章宗咬牙切齒地道:“鄧健買官,你和他師兄弟情深,只怕也有牽連吧。”
“買官?”陳凱之的臉色反倒緩和下來,故作一頭霧水的樣子道:“買什麼官。”
總算,這件事算是圓過去了,當然,可能王養信的事還會有一些後續的影響,不過……至少現在不至於繼續爆發出來。
陳凱之的眼角掃視了一眼王養信,心裡冒出了一個念頭,這王養信在一日,師兄便一日不得安生啊。
“你還想要矢口否認!”王保心裡失望極了,原以為靠著王養信這個殺手鐧,可以置鄧健於死地,誰料到這陳凱之如此‘無恥’,還真是什麼事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
王保壓下心裡的失望,最終將一切寄望在買官的事上,道:“這是你當初親口和我說的,你說你的師兄鄧健買官,翰林院的學士已經內定了他為侍讀,一切的關節,都已經疏通好了。”
陳凱之嘆了口氣,然後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王保道:“我有說過嗎?”
王保冷笑道:“你就算是矢口否認,也沒有用。”
陳凱之居然笑了。
只是……他這一笑,沒來由的讓王保心裡一沉。
隨即,陳凱之便道:“就算退一萬步,我當真和你說過,那麼就在方才,我還說王養信與章御史的妻子私通呢,這些話,你也信?”
“……”
章宗已是氣得巴不得這時候直接和陳凱之翻臉,若這時候手裡有一把刀,他真恨不得想衝上去,給陳凱之一刀子。
只聽陳凱之繼續朗聲道:“更何況這些話,我並不曾說過,不知王修撰,到底有什麼證據?若是沒有證據,這便是誣告,誣告者反坐,王修撰莫非不知道?”
王保冷冷道:“我自然有……”
他說到了一半,陳凱之突然很同情地看他一眼。
這**裸的同情,自然被王保捕捉得一清二楚。
他突然心裡咯噔了一下,今日審問的過程,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事情發展到現在,他總是覺得,陳凱之這個傢伙深藏著什麼。
尤其是現在,當陳凱之朝他詭異一笑的時候,他突然有一種感覺,這感覺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陳凱之已是一字一句地道:“說到這個,我也有一個證據,足以證明買官之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什麼……”王保既然決心要將事情鬧大,自然是早有準備的。
只是陳凱之這時候,突然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說他有鐵證,就不免令王保忍不住的呆了一下。
什麼證據?王保有些不相信,陳凱之能有什麼證據。
只是……陳凱之的眼裡,似乎飽有深意,似乎老早就準備好了似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保一臉詫異,他咬牙切齒,帶著不甘心的道:“那麼,我倒是要看一看你有什麼證據。”
相比於自己預備好的鐵證,還有買通了一個翰林院書吏的口供,他自覺得,陳凱之無論如何,也無法解釋這件事的,再者說了,被陳凱之剛才那般攪和,現在章御史顯然已將這陳凱之還有鄧健恨之入骨了,這裡是都察院,可不是陳凱之靠著嘴皮子就可以翻案的地方。
所以……王保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