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至於飛鷹鬥狗之事,實在沒有了多少興趣。
人的需求變得簡單,養成了這種習慣,心收在了山上,個個都開始安分起來,甚至這些人的身子裡,似乎還透著一股尋常丘八所沒有的儒雅。
陳凱之也起得早,所以在下山的時候,往往會看一看晨操丘八,方才下山去。
何侍學已去奔喪了,他這一奔喪,臨走時候也不知和大學士說過什麼話,文史館暫時是群龍無首,於是官職最高,資歷最老的王保來暫時主持。
當然,吏部的任命還未下來,所以王保只是暫代,陳凱之和鄧健,現在依然是王保最大的威脅。
陳凱之到了翰林院,點了卯,剛剛進入文史館,那王保來得早,便已和幾個翰林官在這裡聊天,氣氛倒是頗為濃烈,陳凱之一到,這聊天自然也就戛然而止。
頓時氣氛有些尷尬了,王保卻親切地和他打了招呼,陳凱之也回禮,其他的幾個翰林,也都和陳凱之相互見了禮。
這些翰林官們哪裡不知道,而今是群龍奪嫡,陳凱之和王保之間的齷蹉,便一個個乾笑著,有人道:“這天寒地凍的天氣,真冷啊,可惜,柴薪司那兒,每日只給這點兒柴碳,文史館地方空曠,靠這些柴碳,非要凍死不可。”
眾人便都笑了,尤其是幾個老翰林,咳嗽了一下,顯得身子有些不堪的樣子。
陳凱之倒不覺得冷,這時見自己師兄還沒有來,不免有些詫異。
若是往常這個時候,這位師兄早該來了!
於是陳凱之按捺住心裡的奇怪,安靜地坐在自己案牘之後,讓書吏斟了杯茶來,呷了口熱茶,一面低頭,擺弄著公文。
過了半響後,鄧健總算是來了,他一到,王保看了沙漏裡的時間,不由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