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裡又氣又悲,轟然拜倒,眼睛紅腫,哽咽著道:“臣……是冤枉的!”
他喊冤的聲音打破了大殿的安靜。
“冤枉啊,臣真的冤枉,臣自忝為侍讀,蒙太后和陛下厚愛,每日無不三省吾身,謹言慎行,這樣的話,臣是萬萬不敢說的,臣……臣絕沒有說過子見南子的話,這種事,怎麼敢和人討論?聖人……怎麼會見南子……”
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整個人顫抖著,頭抵在冰冷的石板上,開始絮絮叨叨的解釋。
“臣絕對沒跟陳凱之談論此事,若是有,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眾人一聽他又提到這子見南子,還有這死不悔改的態度,殿中的空氣又驟冷起來,眾人越發冷漠地凝視著他,那一雙雙目光裡,皆是透著鄙夷。
翰林大學士吳瀚氣得捶胸跌足,喝道:“梁超,你還敢胡說!”
“我……我沒胡說……”
吳瀚氣沖沖地道:“子見南子,出自《論語雍也》,乃先師弟子們所修撰,難道說,《論語》錯了,你的書,讀到哪裡去了?”
開始還是被質疑人品,可現在,等同於是質疑水平了,一個侍讀,竟連基本的學識素養都沒有。
吳瀚一張臉沉得越發重了,微眯著眼眸注視著梁侍讀,冷笑起來:“子見南子,這是確有其事,無奈何,似你這樣的人,卻將其當做是揭**私的事來談,實是下作,誹謗先師,這是一個翰林該當做的事嗎?”
他氣得發顫,此刻卻不能太過火,按耐住心裡激動的情緒,徐徐道:“子見南子,此話意為:至聖先師去面見南子,子路不滿先師和這樣的人來往,先師便說:我所討厭並且絕不往來的人,是違背天道的、連老天都厭惡的那種人。南子雖行為不檢,卻並沒有違背天道,連老天爺都厭惡,自然,先師去見她,又有何妨?此句,正應了那一句君子坦蕩蕩的話,至聖先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