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想要引弓射擊的水兵們頓時亂做了一團。
那張銘臉色慘白,已是匆匆自望塔上下來,見敗兵如潮水一般後退,抱頭鼠竄,他抽出腰間的佩刀,口裡高呼:“穩住,穩住,莫怕……莫怕……”
他一面痛罵,別人可以跑,他卻是不能跑的,真讓這些人支援了那陳凱之,到時……到時……極有可能這陳凱之的計劃還真行得通,就算楊氏擋住了洛陽軍的進攻,他這守衛不利的罪名,怕也跑不掉。
可若是陳凱之入主長安,天下之大,自己往何處去?那陳凱之,定是已深深恨透了自己,他一定會將自己大卸八塊的,想到這裡,張銘知道他是沒有退路了,只能勇往直前的殺人。
也是攔住了這些人,他們的計劃便可以成功,自己不至於被殺。
因此他竟是瘋了一樣,紅著眼眸,揮舞著刀,口裡大呼,可沒有人理會他,只勉強聚攏了幾十個親衛,正在這時,一枚鉛彈直接射入他的面頰。
呃……啊一聲……
張銘捂著面,面上已是鮮血淋漓,他痛的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一下子撲倒在地,以至於身邊的親衛們一看,竟連他們也跑了個沒影。
張銘在泥濘中打著滾,他此時方才明白,一切都已完了,大勢已去,而這面上的疼痛,已令他的頭皮都要炸開,他口裡發出嚎叫,身邊的哀嚎聲和嘈雜聲漸漸少了,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勇士營的官兵,竟已經殺進了水寨。
他們顯得很安靜,徐徐的走在了屍橫遍野的水寨門前,穿著長靴的他們跨過一個個人,其中一個,挺著刺刀到了張銘的面前。
張銘面上俱都是血,可他身上的衣甲卻極好辨認,似乎勇士營對於那些受傷計程車兵沒有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