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趙王的黨羽,已經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而反趙王的力量,竟也在今日,竟是不知覺間,開始形成。
慕太后終於從簾後徐徐踱步而出,她舉著蓮步,面帶微笑,方才的反擊,真可謂是教科書式的典範,毫無任何瑕疵,反手之間,便已死中求生。
現在,該是自己出場了。
今日,當張敬告訴自己,陳凱之讓張敬去辦一件事的時候,慕太后便知,陳凱之預備反擊。
只是萬萬料不到,竟是如此反擊罷了。
而現在,她深深凝望了陳凱之一眼,目中既有慈愛,自也是喜出望外,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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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七章:趁你病要你命
此時,陳贄敬已感覺不對味了。
事情,已經愈發的不可收拾。
先是被翻轉,陳凱之脫罪,誰料,陳凱之竟還敢直接彈劾自己,而這……倒也罷了,陳凱之的彈劾,竟引發了連鎖效應,惹來了許多人落井下石。
他哪裡想到,在這朝中,早有人看自己不慣了。
只是平時不敢得罪,而今,出了陳凱之這麼一個先鋒,於是乎,這些人掩在人潮中,便開始一起彈劾他,還是牆倒眾人推呀,他心裡冷冷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湧了上來。
他抬頭,頓時看到慕太后,只見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他心裡忍不住想,呵,這又如何,誰敢真正治自己的罪,就算是你慕氏,難道敢嗎?只要天子還是自己兒子,你慕氏就不敢。
誰料,一聲厲喝:“陳贄敬,你可知罪?”
宛如晴天霹靂,陳贄敬不得不拜倒在地,他滿心的不甘,可自己這堂堂攝政王,皇帝的親老子,何曾在大庭廣眾之下,受過如此的屈辱,他咬牙切齒,偏偏這個時候,卻又不得不低頭。
畢竟,就在方才,是自己當場承認了自己的疏失,難道這個時候,又反口不承認了?
自然是不能的,現在鬧到這個地步,真不知如何收場了。
於是乎他不得不道:“臣弟……臣弟……”這些話,很難啟齒。
他已感覺,自己很快就會成為天大笑話了,可又能如何呢,不承認,更是笑話中的笑話,若是在狡辯,估計自己應該更會招惹笑話吧,他心裡怒火燒著,很是難受,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因此他跪在地上,頭深深的埋著,生怕別人看到他蒼白的面容,狼狽的神情。
他頭抵著冰冷的地面,格外艱難的道:“臣弟知罪。”
“你知什麼罪!”慕太后冷笑著,目光猶如利刀一般,剜向陳贄敬。
“臣弟……”陳贄敬不敢抬頭,整個人已經沒了平日的傲慢,重重的閉了閉眼眸,旋即睜開瞬間,竟是深吸一口氣:“臣弟有失察之罪。”
“只是失察?”慕太后盈亮的眼眸輕輕眯著眼,嘴角輕輕勾了起來,盪出一抹苦笑,旋即嘲諷的反問道:“若只是失察,倒也罷了,可一家不治,何以治天下呢?你乃是親王,又在朝中輔政,若因為你的疏忽,將會產生何等後果,難道你不知嗎?”
這等於是指著鼻子被人罵傻x了,可偏偏,這個sx,陳贄敬還不得不認。
陳贄敬默然無言,只能依舊直挺著背粱,直直的跪著,聆聽慕太后的訓斥。
慕太后冷笑起來,眉宇挑的高高的,直逼問趙王:“你既已知罪,那麼哀家想問問,哀家如何懲處才好?”
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若是陳贄敬說,這不過是區區小事,哪裡需要懲處,或者說罰酒三杯,多半這些傳出去,他陳贄敬,就當真要成為天下人眼裡的無恥之人了。
陳贄敬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壯士斷腕,因此他竟是格外鄭重的說道:“臣弟萬死,願罰俸三年。”
他如今承認自己錯了。
慕太后哪裡會輕易放過他,這趙王次次都想整死陳凱之,而且還想著掌權,這慕太后心裡的怒火一直壓著沒處發洩呢。
因此,她冷冷一笑,眉宇高高的揚起,面若冰霜的,一字一句的頓道。
“哀家看,若只是如此,還不夠,你在府中,閉門思過吧,將你王府裡藏汙納垢的事,好生清理清理。”
陳贄敬心裡一寒,整個人身子都僵硬了,似乎有些在發抖。
這是什麼意思,閉門思過,自己乃是輔政,若是在家思過,你慕氏,莫非還想大權獨攬不成,你慕氏難道就不怕我陳贄敬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