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安的嗎?”
“是。”陳無極笑吟吟的道:“母后這幾日身子有恙,特來問安。”
接下來,似乎沒什麼可聊得,似乎彼此都嫌尷尬,陳凱之只有一搭沒一搭的道:“聽說殿下已住進王府了,在那裡還住的慣吧?”
“一切都好。”陳無極眼眸注視著陳凱之,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在我眼裡,其實住在哪裡都沒有什麼分別,但求混沌度日而已,護國公耳目這樣靈聰,難怪是錦衣衛都指揮使。”
陳凱之失笑,迎是著陳無極的目光,見他格外認真的看著自己,不禁連連搖頭:“哪裡,我若是耳目這樣靈聰,也不至今日這般和殿下相見了。”
陳無極輕抿著嘴:“不過我也聽說了一些事。”
“哦?”陳凱之挑眉,格外認真的看著陳無極,旋即便淡淡開口道:“還請賜教。”
陳無極神色淡淡的朝陳凱之說道:“護國公可聽說過宗議嗎?在潁川的宗廟那裡,已有人提議,要將護國公驅出門牆了,這是宗令府暗中謀劃的,護國公……小心了。”
陳凱之面無表情:“多謝提醒。”
第七百四十七章:動手
陳無極笑了笑,便沒有再說什麼,此時有宦官出來,道:“無極殿下,娘娘請您先進去,護國公,且稍待片刻。”
陳無極便朝陳凱之淡淡一笑,開口道:“先去了。”
“好。”陳凱之點頭。
直到陳無極問了安,自坤寧宮出來,陳凱之方才入坤寧宮。
慕太后見了陳凱之,不等陳凱之行禮,便率先開口說道:“這個陳無極,實是讓人摸不透,凱之,你覺得他有什麼圖謀。”
顯然慕太后很擔憂,關鍵時候做母親的總是擔心受怕的,即便是太后也是如此。
陳凱之也很想知道陳無極有什麼陰謀,可是現在他確實摸不著頭腦,看著慕太后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他抿了抿唇,淡淡開口,安撫慕太后:“無論有什麼圖謀,兒臣做好自己便可以了。”
慕太后聞言便嫣然一笑,面容的擔憂之意散去了不少,她嘆了一口氣,才朝陳凱之慈愛的說道:“哀家啊,是既放心你,卻又不放心你,那趙王前幾日想要拉攏你?”
陳凱之點頭:“是,他似乎很著急樣子。”
慕太后便又嘆口氣:“你嚴詞拒絕了他,他一定更加懷恨在心了吧。”
陳凱之為了免使母后擔心,便格外鄭重的說道:“其實趙王與我,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早已是不死不休了,所以他是不是更加懷恨在心,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慕太后頷首點頭,卻不忘提醒陳凱之:“也是,不過你要小心提防,他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
陳凱之抿嘴:“與其小心提防,不如索性主動出擊,也免得日夜擔心受怕,母后叫我來,為了何事?”
慕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便唉聲嘆氣起來:“只是想見見你,這幾日都不曾見你,心裡覺得空落落的,這些日子,內閣那兒,見風使舵,許多事,都跑去了萬壽宮裡請太皇太后拿主意,哀家呢,也索性得個清閒,其實哀家並不是什麼賢明的人……”
陳凱之便道:“太皇太后終還是不甘寂寞,不過母后也不必擔心,讓太皇太后來輔政便是,誠如母后所言,還不如得個清閒為好。”
慕太后聞言不禁連連點頭:“是啊,想不清閒也難。”
和陳凱之說了一會兒話,慕太后又開口問道:“這幾日,宗室都去琪國公府憑弔,聽說你沒有去?這可不妥,太皇太后可是開了口,讓大家都去的,何況,你畢竟是宗室,琪國公乃是宗室中的長輩,而今故去,不去……只怕會有人暗中嚼舌根。”
陳凱之笑了笑:“兒臣正準備這幾日去呢。”
慕太后便道:“那哀家便放心了,你來這裡,不宜呆的太久,哀家見見你便好,而今,是多事之秋,這宮裡到底誰是太皇太后的人,誰又是哀家的人,哀家自己都糊塗了,唯一可信的便是張敬,你在宮外,凡事都要小心,近來是多事之秋,明白了嗎?”
陳凱之一一應下:“兒臣明白了。”他見外頭似有人影,耳邊聽到了細碎的腳步,便不禁微微一笑,低聲道:“母后外頭有人,兒臣……告辭了。”
慕太后也朝他一笑,看著陳凱之的目光裡滿是寵溺:“去吧。”
陳凱之徐步走出殿中,便見一個小宦官正佝僂著身子想要避開,陳凱之假裝沒有看見他,闊步而出。
其實此人到底是誰的眼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