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家,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陳凱之心裡嘆了口氣,其實方才看王養信的態度,陳凱之就知道,雙方已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其實就算是王養信肯接納劉氏,重新入門,這樣的人,可會真心對劉氏好嗎?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
師姐回到王府,日子只會越發難過。
既然如此,罷了……
陳凱之微微一笑道:“盧兄既然鐵了心,那麼…吾言盡於此,再會吧。”
陳凱之朝劉夢遠使了個眼色,劉夢遠頜首點頭,二人便起身。
王養信也不留,只是冷冷一笑。
陳凱之似是想起什麼,轉而又道:“噢,對了,有一件事,學生竟是忘了。”
他回眸,凝視著王養信:“願王兄今科能夠高中,正好,我也要考,學生與劉氏,乃是師姐弟,這些日子,怕是要多在劉家盤恆,倒是很希望沾一沾劉氏的運氣。”
這意思是,你不是說她是掃把星嗎?那我就讓你看看,是你們姓王的自己是掃把星,還是劉氏是掃把星。
王養信聽明白陳凱之的話裡之意,先是臉色一陰,卻突然笑了,一臉得意地看著陳凱之,略帶嘲諷地說道:“看來要教你失望了,王某人現在已經投筆從戎,很不幸得很,今科考的不是文試,乃是武試。”
陳凱之一呆,他的腦子裡卻立即冒出了一個名詞,體育特長生!
這王養信的父親,是在兵部供職,而恰恰,武試就是歸兵部負責,武試畢竟不是文試,相對來說,考得較為鬆懈一些。
而且,一般的武試,反而似王養性這樣的人,有很大的優勢。
武試要考的不過是兩科,一個是兵略,這是需要提筆來考的,一般的武舉人,多半見了筆就頭痛,裡頭都是計算錢糧,還有各種排兵佈陣,另一科,則是比試弓馬了。
王養信從前是讀書人,兵略對他而言,不過是作文章罷了,何況他的父親,多半會給予他不少的幫助,這兵略,料來不難,而這武試,無非只需苦練個一兩年,雖然未必能出眾,可只要勉強稱得上是弓馬嫻熟,有兵略拉高了他的考分,再加上他父親本就是在兵部供職,幕後提供一些幫助,高中的機率,就有**成了。
這種現象,其實是有不少的,尤其是高官的子侄,屢試不第,可總要混個出身才好,武進士雖然說出去不好聽,可照樣可以做官,有家人提攜之後,將來的前途,依舊是不可限量的。
所以武試,反而成了一些人的終南捷徑。
王養信非但不覺得引以為恥,反而得意洋洋,彷彿是顯出了王家手段高明似的。
是啊,以文轉武,也是不容易的,想要辦下來,沒有足夠的能量和足夠的關係,根本沒有可能。
陳凱之只一笑道:“看來王兄是十之**要高中了。”
“不敢。”王養信輕蔑地看著陳凱之,笑了笑道:“在此,也望陳子先生能夠高中,說不準陳子先生沾了劉氏的仙氣,能高中狀元也是未必。”
這是**裸的諷刺啊!
就算陳凱之,也忍不住在心底裡罵出一句粗口,仙你妹的氣。
雖是心裡罵這姓盧的祖宗十八代,陳凱之面上卻只是笑了笑,有道是輸人不輸陣,朝他作揖道:“噢,學生自會努力。”
陳凱之對這個王養信只有深深鄙視,這日子還長著,以後會怎樣,還是未知數呢!
從王家出來,劉夢遠的臉色鐵青,陳凱之則是安慰道:“這樣的人,若是師姐還是他的妻子,反而不是美事,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恩師不必放在心上。”
劉夢遠只是一嘆:“老夫這輩子不曾做過什麼壞事,何至如此……”
一聲唏噓。
這一路,陳凱之都陪著劉夢遠到了學宮的書齋,師母早在這等著了,見劉夢遠的臉色,便知道沒有結果。
其實這時候,任誰都知道是沒有結果的,只不過是咽不下這口惡氣罷了。
劉夢遠朝陳凱之道:“你且回吧,今日辛勞了你。”
陳凱之卻是板著臉道:“恩師,我不打算回去了。”
“什麼?”劉夢遠一呆。
陳凱之道:“待會兒,我讓人捎口信,讓我師兄帶我的鋪蓋來,從現在開始到科舉之前,學生想清楚了,就住這裡,一來向先生求教也方便,最重要的是……”
說到這裡,陳凱之的眼中浮出一抹氣焰,振振有詞地道:“那姓王的,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太恬不知恥了,休了師姐倒也罷了,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