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之色,不消說,這個人,肯定是個奴僕了。
反而是陳無極,雖然穿著的只是布衣,可好歹還算乾淨,他徐徐的朝陳無極道:“你是陳凱之?”
陳無極忙是道:“不,我是陳……”
這堂官顯得不耐煩:“少嗦,就你們來的最遲,方才你們的學籍,咱看過了,來,領著陳凱之生員,前去驗身,張公公有令,要脫光了查驗,得看看,這身上,可有沒有什麼胎記或是生了什麼暗瘡。”
陳凱之剛想上前一步,說學生才是陳凱之,一聽要被剝光衣服,腳步就止住了,一臉同情的看著陳無極,這眼神裡是說,無極啊,你就受點委屈吧。
反正……自己是來打醬油的。
陳無極急的臉色發紅,幾個兵丁就來拉扯自己,想要解釋,陳凱之那目光移過來,他又好氣又好笑,乖乖跟著人去了。
那堂官似乎有急事,打了個哈哈,正眼也不去看陳凱之。
陳凱之倒是很識趣,自己渾身髒兮兮的,衣襟上都帶著泥,也不指望人家瞧得上自己。
過了一會兒,陳無極方才出來,他一臉委屈的模樣,彷彿受了極大的侮辱,陳凱之拍拍他的肩:“乖,沒事了,晚上回去切一斤肉回去吃。”
陳無極方才又愉快起來。
小孩子,還真好哄啊。
陳凱之感覺來到了這個時代,和同齡人相比,自己智商上,確實有太多的優越感。
………………
張公公一直在後衙的廨舍,等待招親的準駙馬們驗身,驗身的事,歷來都是抽調來的差役們負責的,他只和金陵府的官員們在廨舍裡吃茶,說著閒話。
這麼多日子來,至今沒有那楊公公的下落,而至於皇子殿下,更是一丁點訊息都沒有,張公公已經失望了,他心裡知道,現在的希望實在太過渺茫,等聽到外頭銅鑼聲響,張公公方才起身,他領著眾官出了廨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