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憋出一句話來:“凱之啊,還是你來說吧。”說罷,連忙俯身吃茶,似是藉此好緩解自己的尷尬。
臥槽……陳凱之突然有種想找一塊豆腐撞死的衝動。
我來說?我來說就顯得不合適了啊,我是人家的未來女婿呀,我特麼的來說了,就給了人家不謙虛、臉皮厚的印象,我特麼的讓恩師你來求個毛線的親啊。
早知如此,就該請個媒人來的!其實陳凱之也不怪恩師,只怪自己,當初是想著,既然荀小姐這兒再三邀請,索性把媒人錢也省了,哎,結果……窮是萬惡之源啊。
陳凱之咳嗽了幾下,終於還是站了起來,朝荀遊行了個禮,道:“世伯,學生……學生是來求親的。學生對令愛甚是傾慕,以至茶飯不思,所以……”
既然不能謙虛了,那就只好走厚顏無恥的路線了。
荀遊頓時張大了嘴,驚訝地看著陳凱之。
空氣凝滯了。
陳凱之有些無所適從。
老半天,荀遊才回過神來:“這個……這個……”
似乎他也很緊張,不過他似乎一直在打量陳凱之,陳凱之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
“那個……”陳凱之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一眼置身事外的恩師一眼,繼續硬著頭皮道:“世伯給個準話吧。”
“此事……我看著,從長計議為……”
荀遊的話說到一半,陳凱之的心已涼了半截,敢情殺千刀的荀小姐沒有給自己的父母通氣啊!
臥槽,全是你自作主張!
荀遊剛要說從長計議,只是這議字還未落下,就突然聽到有人厲聲道:“什麼從長計議,你這個混賬,糊塗了嗎?雅兒已許了張家了,還從長計議什麼?”
說話的人,聲音急迫,疾步走進了廳堂,卻是一個三旬的婦人,生得面容姣好,卻是拉著一張臉,怒目瞪著荀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