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手。
他的手在抖,顯然依舊是劇痛難忍,陳凱之則是小心翼翼地將他攙起,而楊逍的臉上,明顯的還有一些不甘心。
在他的字典裡,還從沒有輸這個字,將門出生的他,打小便是佼佼者,因此他完全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還是懵懵的。
輸了這個事實,令他難以接受。
“楊學兄……”此時,陳凱之低聲道。
他說話的口氣慢條斯理的,顯得和顏悅色。
楊逍起來時,感覺自己渾身筋骨都痠痛得厲害,巍巍顫顫,大口的喘著粗氣。
陳凱之的面色溫和如風,繼續不急不慢地說道:“楊學兄,我說的話,是算數的。願你,這一次能夠記住了。”
他說罷,已有武生們圍過來,此時,這些武生,卻再不敢像從前那樣頤指氣使了。
楊逍這樣出類拔萃的人都輸在了陳凱之的手裡,他們這些人哪裡還在囂張的資格呢,估計以後見到陳凱之都要繞道走了。
陳凱之微微一笑,便旋身而回,沒有再去看楊逍一眼,又重回到了楊業的身邊。
他深吸一口氣,抱歉萬分地說道:“學生陳凱之,罪該萬死。”
有錯要認,在來之前,陳凱之就想清楚了一切後果,所謂謀定而後動,與其百般抵賴,說自己不過是在練箭,不如索性大方認罪。
楊業已緩過神來。
事實上,這些隨來的掌院和博士們,從先前的擔心,再到後來的驚駭、不可置信,漸漸的重新打量起陳凱之來,這個傢伙……竟還是全才。
真是不可小看啊。
可對於學裡的學官以及師長們來說,此事算是極為惡劣的,若是不予以懲治,且不說其他人效仿,這陳凱之若是再造次,這還了得?這一次已經讓人操碎心了,再有下次,稍有閃失,這是要人命的事啊。
所以楊業終究還是滿腔的震驚化作了震怒,雙眸一轉,冷瞪著陳凱之,口氣凌厲:“你既知罪,那麼就該學規處置!”
陳凱之頜首點頭,完全是心服口服的姿態。
“是,學生甘願受罰。”
見陳凱之俯首帖耳的樣子,反而讓楊業臉色終是緩了下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只是……現在倒是令楊業犯難了。
怎麼處置呢?重了,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