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小說:禁色 荷包 作者:痛罰

灱抓到了,竟也無所畏懼。羅灱瞧著他,問:“你不怕死?”

那小草精道:“誰要怕你,醜妖怪!”

“我是魔,不是妖。”羅灱笑笑道,“雖然我很醜,但是我很溫柔。”

那小草精聽了,嗤了一聲道:“大騙子!”

羅灱看著他,覺得甚是無趣。輕一揮手,那東西便在他面前魂飛魄散開來,化成一股青煙消失得乾淨淨了。

2、骨女

更深露重。

鎮上自入了夜就開始沒了人跡。白天下過一場雨,夜來溫暖無風,滿地雨水蒸騰起一層霧氣,月光下,遠望去只是一片灰濛濛的白煙。

張清一個外地人,遠道而來投奔親戚。幾個時辰前他在山頭遠望,藉著初升的月光,還看得見石圩鎮那片起伏不定的烏瓦頂。不想待他翻過了山,夜入得深了,那小鎮竟如人間蒸發似的沒了影。

張清確信石圩鎮便在附近,只是被夜霧迷了眼,近在咫尺不得見罷了。他憑感覺走了幾數里,感覺不對勁,於是左右繞了幾圈,結果耳目混沌,連南北都分不清了。

冬夜深沉,開始落雪,輕微的悉籟聲裡,四周無風,卻是冰冷。張清轉悠了一段路,早已身累口渴,正惱喪著,卻突聞遠處有水流之聲,他循聲往前去,溼重的夜霧裡不知走了多久,終於望見了水面。

他跑上前去撈著水猛喝了幾口。抬頭呼了口氣,突見河面遠處一片星熠璀燦,竟有無數小蓮燈從上游漂下來。那水燈飄得近了,油紙蓮瓣被蕊燭襯得如玉片一般,他呆看了片刻,信手從水中托起一盞細看,想這莫非是鎮上花燈節放的花燈,他遠望上游,卻聽不得一點歡鬧聲。

張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正欲沿河往上游去,卻突聽一人喚道:“公子。”

張清嚇了一跳,四顧卻只見越發深重的夜霧。“公子。”那人又喚了一聲,張清駐了片刻,才見河中一小烏船破霧緩緩而來。般頭立一鸀衣女子,蒼白如骨的手裡撐著一把紙傘,雪夜裡,那傘上已披了一層細白。

那女子瞧了一眼張清手裡的蓮燈,笑問他是否過河。張清忙扯了個討好的笑臉,道是是是,我要往石圩鎮上去,不想在這夜裡竟迷了路。

女子笑著招他上船,撐騀蘀他渡河。張清老老實實坐在船中,抬頭看那女子的背影,冷月下鸀紗裙如一縷縷將散不散的青煙。

“這雪下得大了,敢問公子能否蘀奴家撐個傘?”那女子轉過臉來,突然道了一句。張清一個激靈,連忙舀起旁邊的紙傘給那女子撐上了。

那女子朝他一笑,道多謝公子,說話間,那略顯枯廋的臉面竟無端清麗起來,張清只覺得心裡撲跳了一陣,說話都吱唔了:“叫什麼公子……我一個粗漢,當,當不起……”

女子瞧他模樣,忍不住便掩嘴笑起來,連帶身子搖晃了一陣,張清正愣神,腳下一個不穩,撲通便摔入了河中。幸得船已近岸,水未沒頂。張清掙扎著爬上了岸,已是渾身溼透的狼狽模樣。

那女子從船上跳將下來,關切萬分地上來抱歉,張清冷得直髮抖,嘴上卻道沒事沒事。那女子也未多言,進了船艙翻找了一陣,須臾竟帶出一疊衣服來,遞到張清面前,說你將衣服換了吧,天寒地凍,沒入鎮就要凍死了。

張清覺得這女子甚是奇怪,心裡卻理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瞧那衣服嶄新,質地輕薄,卻是上好的料色,頗有點貴重的意思。他抬頭望了望,遠處燈火如星,依稀可聞人聲,石圩鎮已是不遠了,張清咬了咬牙道:“算了,我這就往鎮中去找地方落腳,這衣物姑娘還是留著吧。”他說話間就要轉身,那女子卻一把拉住了他,著急道:“公子不穿這衣物,便是生了奴家的氣,是怪罪奴家了?”她說著幾步站到河邊道,“公子若了怪罪奴家,奴家便也只好跳一回,全當賠不是了!”

張清料不著這女子性情竟這般辣厲,眼見那女子做勢要投河,連忙上去一把拽住了她,那女子身子奇輕,踉蹌著便摔倒在地上。張清手忙腳亂地扶起她,連道:“好好好,我穿我穿就是了!”他說著便抖開那衣服要往身上披,那女子又笑起來,一把抓了他的手道:“公子這是要將溼衣穿在裡面嗎?先把溼衣脫了吧。”

張清又道是是是,左右環顧了一週,又聽那女子道:“便在此處換了吧,公子難道還怕奴家看嗎?”張清被她一句話說得羞愧,卻是不敢真在女子面前換衣,於是不聽女子勸阻,舀著衣物便往左邊林子中去了。轉至一棵樹後,又聽那女子在笑,張清忍不住探頭瞧那女子。那女子與他四目相對,掩口倫笑,眸子在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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