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滅天死了,塵灰始終覺得是他親手害死了他最愛的大師兄,他殺了……滅天……
那一刻的無奈,那一刻的後悔,最終都化為了無法治癒的瘋與傻。
當現實太過於殘酷的時候,似乎人都會選擇逃避在自己的夢裡,醉生夢死或許也好吧。
皇甫千年帝走了同為胞姐的皇甫千賀,華胥則帶走了畢竟是他小師弟的塵灰,而與他們同行的還有清醒過來的,可以稱之為“真正的林久”。
華胥曾以為這個林久會跟著皇甫千年回去,不過意外的是這個林久在醒來以後似乎與從前變了一個人,不再是那個胡鬧而頑劣的紈絝子弟,而是一心一意要跟著華胥回到賢門學習,這個林久聲稱,他在漫長的夢裡得到了一個白衣仙人的指引,將來要一心向善,以傳播賢門知識為己任。
對於此,皇甫千年並沒有說什麼。
儘管林久依然是不曾改變的面貌,然而對那麼一些人而言,少了那個人的靈魂,一切就都不一樣子了。
“二師兄,我們要回到賢門了嗎,我好想念大師兄,不知道大師兄有沒有在賢門裡……如果我去找大師兄的話,大師兄會不會嫌我煩呢?”
陽光依舊燦爛,天空依然蔚藍。
塵灰不再穿著灰色的衣服,而是換了一身潔白,站在了藍天與陽光下,時而傻傻的,愣愣的笑著,說著話。
華胥笑了笑,他已經有好多年沒有看到他這個小師弟笑了,沒有想到這一次看到塵灰的笑容,竟然是塵灰瘋瘋傻傻了以後。
“不會的,大師兄不會嫌你煩的,大師兄也一定很想你。”美好的謊言,也只能存在虛幻的世界裡,望著那臉上洋溢幸福微笑的小師弟,華胥莫名的覺得有些心酸。
可惜的是,愛情的世界裡從來都沒有施捨的愛。
“這樣騙他好嗎,都是一些謊言與假象而已。”業太抱著雙手站在華胥身旁,這與滅天有著相似性格的男子從來都不缺少冷酷與殘忍,缺的只是仁慈與寬容,而業火從來都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他已經……這樣了啊。”華胥無奈的一嘆,未曾偏過頭自然而然的伸手拉住了身旁男子的手,緊緊的握住。
“做什麼?”言語裡有些不悅,業火雖然是微微挑了挑眉,可是最終還是沒有甩開華胥拉住他的手。
“帶你回賢門。”嘴角掛著一絲笑意,華胥的話輕柔而堅定。
業火輕哼一聲偏過頭去,手依然被華胥拉著,緊緊的拉著。
什麼是愛情呢?
從前的業火從來對於愛情都是嗤之以鼻的不屑,但或許是親眼看到了他最好的兩個朋友如此不離不棄的千年輪迴,即使是死也要在一起的悲壯與決心,業火突然覺得他的生命裡缺少了太多的激—情。
有時候,生命蒼白的讓人感到悲哀。
不管此刻拉住他手的華胥會不會是那一個他應該遇到的,應該在一起的男人,業火都覺得無所謂了,縱使前方是萬丈懸崖也得跳一跳吧,否則也就只能一輩子停留在原地,直到死亡的終結。
這樣的心思,或許華胥也是一樣的吧。
華胥,林久,塵灰,還有一個業火一同回到了中天國天帝城的賢門裡,他們將來要做的事情似乎還挺多。
那一天剩下來的人似乎只有西沙蒼海和地獄龍太子了,西沙蒼海比較可憐,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人已徑躺在了床上,在他發狂將地獄龍太子揍死之前,地獄龍太子連忙向西沙蒼海講述了那一天西沙蒼海昏迷之後廟裡所發生的一切。
儘管,地獄龍太子稍微新增了一些他自己的個人看法,例如他直接而肯定的告訴林久和滅天沒有死,而是與他們的孩子一同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享樂去了。
就算是謊言,地獄龍太子也想著一看這個男人釋然寬心的模樣,而不是西沙蒼海緊皺眉頭的擔心。
真是該死的愛情——
“你是說……林久和滅天,依舊他們的孩子都消失了?去了至善曾經待過的另一個些界?”坐在床上,西沙蒼海有些愣愣的問道。
“真的,不信你去問其他那幾朵臭蓮花,他們都可以作證的!”地獄龍太子重重點了點頭,這個問題西沙蒼海都已經問了不下五遍了。
西沙蒼海點了點頭,坐在床頭兩眼出神的望向了遠方,不明所以的喃喃道:“這樣也好……挺好的……”
“我也覺得挺好的。”地獄龍太子擠**,和西沙蒼海坐在了一塊兒,伸手一攬,將西沙蒼海的腦袋給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