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啊,爹爹一會兒就……就過來抱抱你,不要哭,乖……”努力擠出一個讓小糰子安心的笑容,林久死死拽著滅天的衣服袖子,滅天徹底鬆開了掐在林久喉嚨上的手,無力的男人頓時跌倒在了地上。
聽了林久的話,小糰子乖乖的不哭了,只是還在那裡有些哽咽的坐著,小手擦擦眼淚,委屈的很。
突然見爸爸似乎是朝自己的這個方向走了過來,小糰子委屈的望著滅天,哽咽的喊道:“爸爸……爸爸……抱……”
轉過了身,滅天朝著小糰子的方向跨出了一步,在跨出第二部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長袖被人緊緊拽著,力道之大,竟然讓這魔一時半刻沒有掙脫開。
“滅天……不要過去,你聽到了沒有!你不能過去,他是安之,你的孩子……你不能過去,不能……”顫抖著嘴唇,林久死死拽著滅天的袖子不放,他怕,他怕滅天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做出傷害他們孩子的事情來。
“滅天,我知道,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聲音,我知道你並沒有忘了我,拜託……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好嗎?”林久緊緊拽著滅天的袖子不放,男人試圖抱住滅天,只是每一次當林久想要放開抓住滅天的袖子時,這魔都會向前走去,林久無奈的抓緊了魔的衣袖不放鬆絲毫。
若是滅天對他們的孩子做了什麼事情……
不,這樣的事情,他連想都不敢,林久的腦袋一片混沌,此刻想著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不能讓滅天靠近安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滅天……”皇甫千年已經幹了唇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如此的無能為力,如此的詞窮,如此的無奈。
只能站在法陣外望著裡面所發生的一切而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林久差一點被滅天掐死,此刻,那嘴角還留著血的男子死死拽著滅天的袖子不放,眼裡的恐懼與痛楚彷彿在控訴命運為何如此殘忍。
皇甫千年緊握了拳頭,決然的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去,大步走出了破廟,一邊沉聲說道:“你們守在這裡,我去找華胥和業火!”
“……就算把他們兩個人找回來了,有用嗎?”西沙蒼海不想說,若是等華胥和業火回來了,那時候這法陣裡還活著幾個人呢?
林久的孩子,林久……還會不會活著呢?
痛到極點就成了麻木,西沙蒼海的怒氣無法發洩,卻必須眼睜睜望著法陣裡命運糾葛的兩個男人在相愛相惜之後又要面對此刻的相殘。
絕望……難道不過又是一次千年的輪迴與悲劇的重演嗎?
“不管有沒有用,我都要把他們找回來……”帶著絕決的語氣,皇甫千年緊握雙拳喚出金龍,跳上金龍很快離開了破廟。
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等待絕望來的好。
……
……
絕望嗎?
或許,這就是絕望的滋味吧。
這一刻,又有誰能比林久體會的更深呢?
早已經涕不成聲,卻還是沒有辦法將滅天喚醒半分,林久依然拽著滅天的長袖不放,每當滅天往前走一步的時候,林久都用盡全身的力氣拉扯著這個魔 不讓滅天繼續靠近他們的孩子,緊緊拽著衣袖的手關節都已經有些發白了。
不過是一個漸漸失去生命的男人,面對這世間最強大的魔時卻異常的頑固,有好幾次滅天都要往前走的時候都被林久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給拉住了。
只是,林久又能夠拉住滅天一輩子嗎?
魔,輕輕的甩了甩長袖,想要將這個男人甩開,林久卻依然不動絲毫的緊緊拉扯著,那扣住滅天衣服袖子的手指都已經快要扣進了自己掌心裡的肉,微微滲出一絲鮮紅來。
不能放,一點點都不能放。
而下一次,魔就不再那麼輕柔了,狠絕而帶著毫不猶豫的殘忍,失去了理智的魔用力的一甩,空氣裡就只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衣料撕裂的聲音,如同撕碎了人的心一般直接而殘忍。
“嘶——”的一聲,死死抓著魔袖子不放的林久竟然將滅天的袖子給撕碎了,整個人都被魔的力氣給甩了開來,如同被拋棄的玻璃娃娃似得被投擲向了冰冷的地面,重重摔在了地上支離破碎,從嘴角滲出來的鮮血濃豔的化不開,染料一般染紅了法陣裡的朵朵白蓮,刺痛了法陣外的人。
“滅天——我i殺了你——”青筋畢露,西沙蒼海再一次衝向了法陣,地獄龍太子連忙跑到了西沙蒼海身後一個劈手將男人敲暈了過去。
“抱歉……”臉上流露一陣歉意,抱著倒在了他懷裡的西沙蒼海,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