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犯,若不是你在背後捅了滅天一刀子,以滅天那人的實力你們也很難抓住他。”
林久低頭笑出聲來,原來千年前的他還是主謀啊,如今想來,他也算是明白了滅天為何突然改變了態度,因為曾經受過傷害,才更害怕此生再一次的背叛,因為曾經遭受背叛,才有了這一生恢復記憶後的不信任。
滅天恨他,恨的是他千年前的殘酷與背叛;然而那魔中心卻始終不曾改變對這一個男人的愛,就算是在地獄裡度過了千年,這份愛意依然深入骨髓。
當愛恨交加,當前世今生的記憶交/纏,心裡的複雜與糾葛又如何能夠說的清。
滅天只是軟禁,而不是將林久像其他人一樣關起來接受蓮火煉化,說到底是那魔還愛著這個男人;不敢見,不願見,是因為心中有恨意阻攔。
林久想過,若是有一天滅天背叛了他,他定會十分痛苦,比他現在還要痛苦上百倍千倍,他欠滅天的是情,是愛,是諾言。
“業火,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前世的記憶我還未恢復,也不知道將來是否還會有記起來的一刻,趁我這輩子還沒死之前,你給我講一講千年前的事情吧,講一講千年前的六蓮是如何誕生於這世間,千年前的我們是怎樣的關係,後來,又是怎麼會變成那般的慘劇。。。。。。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緩緩抬起頭,林久望向了業火紅蓮。
一千多年前,赤土大地上遍佈饑荒、戰爭與疾病,那個時候赤土大地上還沒有如今的五國,整個大地上都是為爭奪土地權勢而不停打戰的各個勢力,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人民不得安康。
大概是連上天也無法再繼續看著這片大地因戰火而變得支離破碎、千瘡百孔,有一天,天空中突然之間燃燒一片異彩光芒,閃耀金光,華麗紫光,迷人青光,璀璨紅光紛紛出現在了天地之間,如一道道從天空中射出來的箭一樣向著赤土大地的南方、北方、西方與東方分別飛射開來。
而在此之後,一道白光如流星一般落向了赤土大地的中部,在濃濃的夜色裡,人們很難看清,其實在白光的旁邊還有一道黑光始終不離不棄的緊隨在白光身旁。
天降異彩,六蓮降世。
業火紅蓮的目光聚集於林久清淡的雙眸裡,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變得模糊了起來,業火紅蓮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林久,也就是看到至善白蓮時這個男人的雙眸也是這般清淡,雖然清淡,卻足以讓周圍的萬物陷入一片黯淡之中。
………………………………一千年前……………………………………
亂世之中,不乏強者,也不乏強盜者。
赤土大地東部就有這麼一個小村子,村子裡的人不管男女老少皆世代為盜,只要是經過村子路口道上的人,就沒有不被搶的。
這一日,盜村裡的人們和往常一樣蹲守在路口等待著獵物上鉤,在亂世裡生活總得有兩把刷子,盜村裡的人除了橫刀奪取錢財以外往往也會利用路人的同情心,將路人引到村子裡住下,又有多少人能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破敗的村子裡竟然一整個村子都是強盜。
“來人了……”爬在高高的樹上,小強盜立刻給下邊兒守著的村民通報訊息,不遠處有一個穿著紅衣的男子朝這邊走來了,看那冷峻的模樣應該不是一般人,最好將那紅衣男子引到村子裡再做行事。
下邊兒的村民比了個手勢表示明白,這會兒的他們哪裡知道他們已經將刀子放在了一個死神的脖頸邊,屆時到底是誰死,其實倒也清楚明白了。
紅衣,黑髮,冷顏,一雙眼眸冷淡的不像一個人。
打劫搶殺過不少人的盜村自己也見過不少人,看到這人的冷峻心裡稍有些忐忑不安,但一想到曾經有一隊軍馬來到他們這兒,最後還不是被他們給宰了,這個人就算再厲害不也是一個人,有什麼好怕的!
按著原先的計劃,村民假扮成乞丐向紅衣男子乞討,然後趁機灑毒弄瞎這男子的雙眼,他們也就橫行無阻了。
“大爺,大爺,給點兒吃的吧!”村民假扮成的乞丐兩三個的湊到了紅衣男子面前,就在他們準備灑毒的時候,就聽到紅衣男子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剎那間,火焰連天,哀聲連連,整個村子裡的人都被燒得連灰都不剩。
“聒噪的世界。”四周終於安靜下來了,紅衣男子如同剛才一般繼續往前走,不待他走上兩步,耳邊又響起了不知是何人的聲音。
“業火所到,寸草不生。”
“你就是六蓮之一的業火紅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