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向凱心裡醞釀著怎麼開口，自從十六歲開葷後，到現在為止的床伴數也數不清了，可除了韓雪瑤，沒有一個人，可以帶給他這樣幸福的滿足感。這一輩子，似乎就等著這樣一個人，陪著他度過靜靜流年。
可還沒等他說出口，韓雪瑤卻先發制人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忘了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沒必要負責任。”
哈？向凱張著嘴，呆呆地看著韓雪瑤。
“可是，小瑤，我想負責。”
“向凱，有一天，你會覺得，其實不值得……”韓雪瑤喃喃地說著。
“值不值得由我說了算！”向凱一下子站了起來，低頭看著韓雪瑤，面容上卻是掩飾不住的怒意，緊緊皺著眉頭。
“向凱，我……”韓雪瑤被向凱突如其來的氣勢給“震”住了，一時間沒找到可以應答的話。
“小瑤，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向凱頓時又軟了下來，眼睛瞅著韓雪瑤，“聲淚俱下”地控訴著，那個委屈的模樣讓韓雪瑤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唉，算了，只是你別太在意這件事情吧。”韓雪瑤還是退了一步。
向凱點點頭，可心裡頭卻琢磨著，凡事有一必有二，只要綁住了小瑤，難道還愁找不到孩子他媽？
正賊賊地笑著呢，“向凱，回去之後我準備搬回原來住的地方。”
誒？那還怎麼作案！
“我不允許！”
韓雪瑤怪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住過去不就是為了照顧你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已經不需要我照顧了。”又狐疑地問了一句，“難不成你還有其他什麼打算？”
向凱立刻堅決地搖搖頭。
“對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晚些再回去。”韓雪瑤咬著土司，瞥了向凱一眼。
“你去哪兒？”向凱的鬱悶都快把屋頂給掀翻了。這哪裡像剛剛“春宵一度”的情侶？用完就丟這是一種令人髮指的行為。可這些也頂多就想想罷了，再如何，向凱也是不敢說出來的。只是一個勁地委委屈屈。
“我的行蹤什麼時候要向你報備了？”
可見到向凱死死扯著她衣袖的那副模樣，還是嘆了口氣，“回家。”
向凱這才想起，韓雪瑤的老家是在S市。
“小瑤，要不我陪你一起去見見岳父岳母”
岳父岳母？還真是自覺。韓雪瑤翻了一個白眼，“我沒打算去見我爸媽。”
“你不是說回家……”
“你別管這麼多了。”韓雪瑤不耐地擺擺手，“一句話，你回不回？”
“我……回去，還不成嗎？”
向凱慢吞吞地收拾了東西，猶猶豫豫地訂了機票，期間回頭看了韓雪瑤數次，可她卻始終是毫不動搖的態度。向凱這才死了心，軟磨硬泡好歹讓韓雪瑤送他去了機場。
目送向凱鬆了飛機，韓雪瑤轉身離開，察覺到雙腿間隱隱約約帶著的酸澀，可這時候卻並不在意這些了。
這一趟來S市，本沒打算回到那個地方，可做昨晚的夢境，似乎又在一遍遍地提醒著她。也不知道那兒還是不是原來那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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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昨晚的那場大雨，石板鋪成的小道上溼漉漉的，偶爾看得見青苔頑強地伏在地面上。小巷兩邊青磚黛瓦，典型的江南建築物，緊緊地靠在一起。只不過，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這裡再也不是平矮破舊的房子，而是一幢幢小巧精緻的兩層別墅。
若不是那一口古井還完好地儲存在街角，韓雪瑤是絕對認不出眼前的房子就是她和母親住了十餘年的地方。
透著敞開的門，韓雪瑤悄悄往裡面瞧了瞧。
前前後後擴充了兩倍不止。庭院裡種著幾株花草，生機勃勃的樣子；仔細看過去，還能發現一個小小的缸裡是幾株睡蓮，慵懶地開著。二樓的窗戶朝南面開著，看上去明媚而自得。靜下來還能聽到裡面傳來“你個小崽子，還不給我去寫作業”這樣類似責備去寵溺的聲音，可笑聲卻一直沒停過。
歲月靜好的感覺。
以前，她也有過。
一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傷的情緒把心胸填得滿滿的。
正轉身欲走的時候，卻突然被喊住了，“小韓？”
回過頭，韓雪瑤隱約地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陸阿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