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有些甚至因為氣不過,一大清早就拿了把斧子,大清早的在那裡劈材,他這哪裡是劈材,這是劈那些大臣還有他們的王上呢。
什麼大逆不道,他們的王上做的事情這才叫大逆不道。
不得不說,相對於官場,商場的上的那些滿肚子都是彎彎繞的人來說,這些老百姓都是淳樸的,誰給他們帶來了好處,一點一滴他們都記在了心裡,誰幫助過他們,他們也會銘記在心。
蘭城的那些官員聽聞了這個訊息,擔心百姓暴動,紛紛站出來解釋,有些人說,昨日恭王妃醉了,所以才會在皇宮休息。
有的人說,王上只是出於一片好心,留恭王妃在芷蘭做客而已。
有的人說,王上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芷蘭,為了芷蘭的百姓。
有的人說……
總之,千奇百怪的說法,莫衷一是,而這完全不同意的說辭,更是加重了芷蘭的百姓的疑慮,正所謂越描越黑,說的就是這個理。
在這些純樸的老百姓看來,每日出遊被他們膜拜著的聖上,完全就成了惡魔的化身,他們更加肯定了之前的傳言,一直認為肯定是他們的王上貪圖恭王妃美色,才把人強制軟禁在皇宮的,畢竟昨日馬背上的女子光彩飛揚,這天上下凡的仙女,比起那些胭脂俗粉不知美了多少倍。
流言蜚語,在蘭城飛揚,一大清早,每人談論著的都是這個事,而每個人在說到恭王妃時都是滿臉的尊崇和敬仰,在說道他們的王上是都是一臉的憤慨和不滿。
與此同時,莫離和彩雲率領的十萬大軍,馬上就要到蘭城的腳下了。
金色的陽光,越發的耀眼,今日註定不是個平常。
臨近冬日,風吹在臉上,瑟瑟的刮疼,可那些趕路計程車兵卻恍然味覺,那雙眼睛的火苗看著蘭城皇宮的方向,匯聚成一團,像是要把它點燃了般。
無知小國,昏庸國君,膽敢扣押他們的王妃,簡直就是找死。
十萬大軍壓境,蘭城的城門完全包圍,莫離一馬昂先,揮著手中的長刀,指著城牆上的守衛,厲聲要人。
“把我家王妃交出來。”
他說的大聲,身後那趕了一夜的路的十萬士兵似乎一點也不累,舉著手中的長矛,齊齊的叫出了聲:“把王妃交出來。”
“把王妃交出來。”
那震天的聲音,越過高高的城牆,響徹在整個蘭城之上,傳進每一個蘭城百姓的耳中。
安靜的血液,不停的沸騰,整個胸腔,完全不受控制,嘭嘭你的跳動,那種想要和他們一同吶喊的衝動越發的強烈。
那些隨同夕顏一同進城災民在聽到訊息的第一時間,憤慨了,對著那金碧輝煌的皇宮狠狠的啐了口,自己不管他們的死活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想要那們個管他們死活的人,媽的,這是什麼王上,畜生不如。
門口驚天動地的吶喊聲還在繼續,城牆上的守衛嚇的差點沒尿褲子,向後退了幾步,那強壯的身子,就像是風中的弱柳,總有搖晃了好久,才穩定了下來,朝著皇宮的方向奔去。
夕顏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此刻的她正躲在一條幽暗的小巷子裡邊,探出小腦袋,乾淨的眼眸精光閃閃,眼看著外邊的情形越演越烈,她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得意,那雙滿是精光的眼眸也忍不住染上了濃濃的笑意。
“顏顏。”
夏夜白不甚無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不安分的亂蹭,夕顏也不回頭,直接伸手將他的腦袋掰開,輕聲說了句:“我全身痠痛,別靠在我身上。”
那口氣,帶著明顯的不滿。
夏夜白的笑意更甚,一雙手更是無賴一般的在她身上逡巡:“哪裡,哪裡,我給你揉揉。”
夕顏怕癢,夏夜白最甚,對與夏夜白的胡鬧,卻是一天也不生氣,只是笑著拍掉了他不安分的手,然後,如他所願,轉過身,一雙眼睛盯著他的臉看。
她的眼睛很亮,即便是在這樣漆黑的地方,卻依舊是璀璨如星辰一般,直直的落在他的臉上,注視著那雙黑耀石一般的眼眸,閉上了眼睛,手指劃過他的臉:“無論夏夜白怎麼變,我都能認得出來。”
她知道,一年的時間,才剛相逢,他想多看看自己,就像他希望自己也能多看看他一般。
這種行為,不是對彼此感情的質疑,這只是因為心裡的那份擔憂和害怕,現在的他和自己都是一樣的吧,擔心這一切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短暫的不能再短暫的幸福,彼此都希望能把這虛無的一切按成可以操控在掌心的實物,緊緊的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