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顏這人,似乎並未對這些人上心,她更加沒有任何的印象。
夏天辰約莫介紹了一二十人,若是藥罐子太子夏明旭離世,或是琉璃的朝堂之上發生變故,夏天辰繼位,那麼今日這些人必將以不同的身份登上將來政治舞臺的中心,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一些頗有影響力的中間人士。
光聽名字,她也搞不太清楚這些人的來歷,只是在夏天辰介紹的時候暗自記下了他們的名字,回去再讓人去調查一下他們的身家背景。
因為有夏天辰的引薦,柳逸風的交代叮囑,加之她本身就是儀表堂堂,談吐不凡,她本就擅長這種應酬的場面,能說會道,該謙遜的地方謙遜,適當的時候也炫一下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發揮的淋漓盡致,很快就得到兩派的好感,雖談不上熟悉,不過彼此都有了印象。
“今日之事,多謝四皇子了,若非有你引薦,我初出茅廬,必定不能與他們相交。”
“是金子總會發光,你這般聰慧,便是沒有我,他們也照樣欣賞。”
夕顏笑了笑,不再說話,夏天辰說的不錯,便是沒有他,她照樣會用自己的手段與他們結交,得到他們的賞識,不過那定要費一番時日功夫,哪裡能一下子這麼輕易的就認識這麼多人。
“不知道什麼時辰才能進去,武兄,你餓了吧,先吃些東西吧。”
柳逸風走在前頭,幾名侍從緊隨其後,其中一個手上拿著食盒,另外一個手上端著個紫砂壺,裡面定是上好的茶葉。
不知不覺,已到了午時,收到請柬的人,該來的能來的差不多都來了,夕顏坐在涼亭上,肚子微微的有些餓。
近來她都是在王府陪夏夜白,起的遠不如今日早,早上隨便吃些,很快就到了午膳的時辰,也就養成了這習慣,早上起得早,出門前,她也就只簡單的用了些,方才走了那麼久的路,哪裡還有不餓的。
“好累啊,我方才在車上不小心就睡著了。”
柳逸風站在石桌旁,馬上就有下人拿出虎皮墊子放在凳上,柳逸風這才坐下,夕顏,夏天辰也跟著坐下。
“這憐園的主子是何來頭,這麼大的架子,等了這麼許久,怎麼沒人出來迎接各位大人。”
夕顏狀似不經意的提了一句,方才她就好奇,在場的這些人都是琉璃有身份地位的人,來了這麼久,居然連泡茶水的人都沒有,而那些人居然也不生氣,尋了個地方各自聊著天,竟看不出一點的不耐。
“武兄你不知道嗎?”
夕顏看著柳逸風搖了搖頭,笑話,她若是知道何必問他。
柳逸風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眨了眨眼睛,說出的話卻著實欠扁的很:“其實我也不知道。”
夕顏瞪了他一眼,轉身不再理會,不知道還賣什麼關子。
“這園子是五年前才建成的,以前這裡就只有碧蓮池,並無憐園,不過那時的碧蓮池遠不如今日這般盛名在外,他只是一座開滿蓮花的池子而已,但每年還是有不少的人會來這裡觀賞盛開的蓮花,園子建成了以後,所有的人皆被拒之門外,不得入內,那些人自然不服氣,與園子裡的人鬧了起來,第二日,園門大開,那些人出入暢通無阻,將那園子欣賞了一番以後,直奔碧蓮池,滿池子的荷花被鮮血染紅,就連那碧野也染上了紅色,池子上,那些屍體的周圍全部都是紅色的鯉魚,就是昨日鬧事的,那些人見了,嚇得臉色蒼白,不少人當場就吐了出來,自此之後,再無人敢擅闖這憐園。”
柳逸風雙手捧著茶杯,顫抖的厲害,低頭喝了口水,臉色蒼白。
夏天辰拍了拍柳逸風的肩膀,接道:“這件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那些被害死的人有不少是皇城王族之子之孫,有一個還是太后的侄子,朝廷當時震怒,馬上就派了兵圍剿,到最後,卻無一人生還,後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父皇在朝廷之上親自下令,任何人未經允許,不準踏入憐園一步,違令者斬,那蓮花,明明是大家都可以欣賞的,卻在一瞬間變成了私人所有,當時很多人都憤憤不平,可到了第二年的觀蓮節,那園主卻給琉璃的那些達官貴人送了請柬,當時不少人膽戰心驚,唯恐這園主對他們做出什麼事情來,卻也不敢違抗,一一都赴了約,回來之後,都贊那荷花之美,前所未有,天上有地下無,眾人皆心生嚮往。”
“最怪的是那些被邀請的人,若是商人,生意越來越好,一本萬利,若是為官,則步步高昇,有如神助,這碧蓮池的名聲便傳開了,說是碧蓮池住著神仙,能給人帶來好運。每年憐園都會向外發出好多請柬,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