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升起一絲莫名地緊張。
簫聲已停,清猛虎跪在那女子身前,恭敬地說道:“屬下拜見邪王。”
那女子淡淡地說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她的聲音有些成熟,彷彿年華已經不在,空剩一絲蒼白,只是,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冷若冰山,而冰山之下卻又蘊藏著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
風吹花聽了這聲音,心中不住顫抖,這聲音他是最熟悉不過了,這麼多年來,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絲絲縷縷,凝聚成結。他的眼中漸漸湧現出殺機,握住彩虹劍的手,不住顫抖,俊美的臉,幾乎痙攣。
地邪王!
他終於再一次面對這個邪惡的女人,她曾經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這一刻又再次一點點地湧現上了他的心頭,漸漸凝聚成無法抗拒的憤怒。
他正要拔劍,手卻被按住,心中頓時一慌,誰這麼近距離的藏在他的身邊,卻沒被他發現,若對方是敵,則後果堪虞。
誰家玉笛韻偏幽 5
那是個年輕的男子,劍眉星目,面如白瓷,可愛的娃娃臉上卻透著一絲的剛毅。
“噓!”身邊的男子暗示他不要出聲。
風吹花點點頭,繼續藏身樹叢中,看著事態的發展。
清猛虎回答道:“回稟邪王,已經接近尾聲,在您登基之前,一定可以完成。”
地邪王輕輕一笑,笑聲清澈如水,帶著天真無邪,可是聽在風吹花的耳中,卻是無比的刺耳和邪惡。
“好,你繼續準備,務必不可壞了本邪王的大事!”
“屬下領命!”
“那幾個小貓小狗的,你準備如何處理?”
“屬下聽邪王的指令。”
“嗯,先養著,能用則用,不能用則殺之。”
“是,屬下領命。”
地邪王一聲長笑,衣袂飄飄,整個人像一隻白色的小鳥,在這清淡如水的黯淡月光下,漸漸失去了蹤跡。
清猛虎擦擦汗水,趕忙調轉身形,匆忙返回。
待他身形消失之後,風吹花才起身,看了看身邊的男子,若不看他的面貌,絕對是個翩翩公子,玉樹臨風。只是,如此俊朗的男子,卻長著一張娃娃臉,端的十分可愛,看上去有點未成年。
未待風吹花開口,那個男子已經笑著說道:“你好,大皇子殿下。”
風吹花劍眉微蹙,一邊打量他,一邊暗中戒備,淡淡說道:“你是?”
男子粉嘟嘟的小臉上微現梨渦,笑起來眼睛像一彎新月,說道:“我叫梨魄。”
風吹花心中頓時一寬,原來是這些天來一直在暗中幫助他的人,不由笑了笑說道:“沒想到雲國的第一侍衛居然是個孩子。”
梨魄聽了心中頓時不爽,嘴唇微微上揚,滿臉的不服氣,說道:“我的年紀很大,只是天生的娃娃臉,看著比較小罷了。”
風吹花看著他不服氣的樣子,心中暗笑,方才重見地邪王的那股憤怒和緊張的感覺消失得蕩然無存。
誰家玉笛韻偏幽 6
他說道:“這些天謝謝你,多虧了你一直在暗中幫助我。”
梨魄一笑,說道:“都是小事,無妨,您得回去了,我也該告辭了。”
風吹花聽了微微一怔,問道:“那,以後還會再見嗎?”
“會的,”梨魄笑著說道:“我會一直在暗中幫助你們。”
說罷,他身軀彈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風吹花唇角微揚,也一轉身,身軀飛起,飛身回到宅內。
花愁尚未入睡,依舊站在窗邊等他歸來。
風吹花抱住花愁,在她的耳邊輕輕磨蹭著,說道:“知道嗎?剛才我見到地邪王了。”
花愁的身子明顯地抖動了一下,說道:“那你有跟她起衝突麼?”
風吹花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要跟她決一死戰,幸好梨魄出現了,阻止了我的衝動。”
“梨魄?”花愁怔了怔,說道:“你見到了梨魄?”
“是,”風吹花點點頭,說道:“不錯,是梨魄,雲國的第一侍衛。”
“就是喜歡燕兒的那個?”花愁又問道。
“是的,”風吹花點點頭說道:“確實是他,只是,他生得很可愛,像個瓷娃娃一樣粉嘟嘟的,似乎永遠也長不大的樣子。”
“啊!”花愁叫道:“難道是個侏儒?”
“不是,”風吹花趕緊解釋,說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