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老臣拜見殿下,不知殿下深夜前來有何要事?”
鐵老尚書跪在那裡顫顫巍巍地說著。
他知道,今夜絕對是尚書府的一個大的劫難,他身後跪著的那黑壓壓的一地人,很可能全部人頭落地,一個不保。
風吹花冷冷地說道:“鐵尚書,本王今夜造訪是想問問你,蘭妃與異域妖人勾結,企圖用巫術陷害花愁,本王想知道,尚書大人可知道這件事?”
鐵尚書一聽這話,頓時渾身冰冷,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老臣惶恐,老臣不知。”
風吹花的聲音更加的冰冷,說道:“倘若鐵尚書都不知情,那麼蘭妃又是如何跟妖人想勾結的?”
鐵尚書虛弱地聲音傳來:“那問問蘭妃娘娘不就知曉了麼?”
風吹花的聲音帶著萬分的冷酷,說道:“鐵蘭兒已經畏罪自殺了。”
“啊!”
鐵尚書一聽這話,心中登時冰冷透骨,他用來依靠往上爬的寶貝女兒居然死了,年老的鐵尚書一個支撐不住,幾乎栽倒在了地上。
幸好旁邊的一個小妾扶住了他,那個小妾不過十七八歲,做尚書的孫女兒都綽綽有餘,可是,卻做了六十多歲老尚書的小老婆。
風吹花說道:“來人,將尚書府所有家眷盡數關押在天牢,沒有我的指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天牢探監!”
“是!”
忽如平地一霹靂 8
眾侍衛應著,將尚書府所有的人全部壓進了天牢,待來日慢慢審查。
原本一片寂靜的尚書府,頓時,哭聲亂作了一團。
他們自然是知道進入天牢意味著什麼,且不說會不會殺頭,就是那裡面髒兮兮的腐臭味就夠他們受的了。
而且,好像再也吃不到尚書府裡的美食,也睡不到尚書府裡的錦裘,每天吃臭菜餿飯,睡臭哄哄的稻草,想起這些,他們哭得更兇猛了。
一時間,尚書府裡哭聲震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尚書突然得急症病逝了哩。
這樣一路哭到了天牢,使得原本很清靜的天牢變得熱鬧非凡起來。
裡面本來就沒有犯人,只有一兩個新關押進來的,之前的被地邪王全部殺死了。
這幾個新來的犯人,本來就覺得這裡面太清靜太無聊了,突然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並且男女老幼一鍋端,頓時開心得不行。
坐牢本來就是很寂寞無聊的事情,而這為數不多的兩三個人還因為性子嚴重不合而基本不說話,使得這麼無聊的事情變得更加的無聊了。
這下來了這麼多人,他們一下子看見了希望,而且裡面還有一些丫鬟小姐小老婆長得很標緻,能免費和這麼多的美女聊天,可是他們人生中的一大幸事啊。
於是,口哨聲此起彼伏,大有將他們的震耳欲聾的哭聲打壓下去的架勢。
那些哭得天昏地暗的丫鬟小妾們揉著袖腫的雙眼,看了看對面或者旁邊牢房中的那幾個渾身髒臭的傢伙,頓時噁心得幾乎忘記了哭泣。
那幾個犯人見這些美貌的女人看著他們,頓時更加神氣起來。
有的整理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試圖恢復一下自己光輝燦爛的形象,可是哪裡還有形象可言?
有的則是將身上破爛的衣服脫掉,露出裡面瘦弱的身體,還非要將手臂舉起,握著拳頭,顯示下自己的肌肉,可是那麼瘦弱的手臂哪裡會有多少肌肉哦……
忽如平地一霹靂 9
於是,那群好不容易看清楚的女人們,頓時不停地嘔吐起來。
老尚書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心中想著什麼,估計也就他自己清楚。
其餘的人,哭著哭著,就停了,開始不願意坐在亂草堆裡,後來站累了,就只好坐在了草裡,再累一點,就躺在了草上面了。
停止了哭泣的男人女人們,也睡不著覺了,便扎堆地坐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大家都在議論風吹花將會怎麼處置他們,談到興趣濃時,居然還有拍巴掌的。
於是,原本哭聲震天的牢房頓時又成了休閒聚會聊天的場所了,哪裡還像牢房哦?幸好男女分開,不然還以為他們是在玩相親對對碰或者新春茶話會哩……
對面那幾個本來準備想插進來參與聊天話題的傢伙,現在連嘴都插不進來了,更別說接話題,只好一個個地趴在那裡看著眾美女們聊天。
經過一夜的折騰,花愁直到凌晨時分才昏昏睡去,風吹花一直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蒼白而略顯憔悴的臉龐,心中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