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不想一一說了。至於你今日所圖謀的。本王現在就將話給擱在這兒了,有些事你想都不要想,有些人你惹也不要惹,這是本王最後給你和萬家的忠告。本王平日裡雖是懶得理這些個俗事,但也不代表本王是不殺生的主。”
謝淮隱的聲音沉穩少了平日裡頭的那些個戲謔的味,多了幾分他這樣的身份所應當有的威儀,一種鋪天蓋地的氣勢迎面而來。
胡氏看著那冷著一張臉用凌厲的像是刀子一般的眼神看著她的謝淮隱,她除了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是螻蟻,只要他隨意地伸出手指就能夠瞬間將她給捻殺了。
那一雙眼睛裡面充分地體現出這樣的一個意思,胡氏點頭若小雞啄米狀,半點遲疑也不敢有。
她甚至是有些匆忙地離開,甚至連一句“告退”都不敢說出口,等到出了大廳跑出了柳家的大門的時候,胡氏這才發覺自己的雙腿一直都在打顫,甚至後背都已經被那冷汗所浸潤了。
“那丫頭是要滔天了麼!”胡氏回顧著謝淮隱的話,她忍不住喃喃地道,她匆匆忙忙地往著萬家而去,之前的那一點心思她算是沉底地隱藏在了自己的心底之中半點也不敢再提了。
“啊,竟然就這樣逃走了!”謝淮隱看著那像是見到了惡鬼一般跑掉的胡氏,那眼神之中有幾分訝異,“我原本還以為她還能夠厚臉皮一點的!”
他這話裡面竟還有幾分失望。
“你以為這一個婦人難道還能夠同朝堂上那些個老東西一樣和你來一場拉鋸戰?”李檀越嗤笑,“就衝你剛剛那樣子,她不跑難道等著被你活剝皮?”
這傢伙是被朝堂裡面那些個老東西針對傻了麼,在他說出那樣威嚇十足的話來的時候,那婦人要是不跑多半也是被嚇傻了,哪裡比得過朝堂上那些個久經沙場常面威儀口口聲聲喊著君要臣死臣立刻就死但怎麼都找藉口不死的老東西來得禁得住威嚇。有時候這朝堂之上其實同菜市場裡頭那些個潑婦罵街的場景也沒什麼差別,李檀越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
謝淮隱聳聳肩,倒也認同李檀越剛剛的話。
“剛剛你……”李檀越開了口,但這話說了一半的時候,他這話又轉了一轉,自己倒是先放棄了原本的問話,“你近來便是這般的空閒,竟是有空往外跑?”
謝淮隱聽著李檀越的問話,他道:“本是沒什麼空的,這通往惠城的水泥路已經全部修好,父皇便讓我去看上一看,皇姐收到了九哥的訊息,說是近日會回到雍都之中,再過兩日大約會經過惠城,七姐就讓我去接上一接,反正這左右也要出去了,姝兒又打算要去惠城開了分店,所以乾脆就在一起將事情給辦了,省得下一次再跑一趟了,再說小白負責水泥路的事情,水泥廠也是要一併運往惠城之中交託給小白。”
謝淮隱這一說之後也覺得自己這看著是不怎麼忙,但這算來還是他最忙,這順便也就順了那麼多的事情,瞬間有一種自己已經上當受騙了的感覺。
“齊王要回來了?”李檀越驚訝道,若不是現在謝淮隱說起這件事情,他是半點也不知道這個訊息,看來在雍都之中這個訊息還沒有傳開。
齊王謝淮蘊,這個五年前原本最受陛下喜愛的皇子甚至有可能是問鼎太子之位的人當年突然地離開雍都,一走五年沒有半點的訊息,而今卻又突然之間回來的皇子,李檀越說不上自己是有怎麼樣的感覺,當年他走的時候,他還不算太大,卻也是見過幾面的,那人的確是有幾分風骨,同眼前這個傻缺的謝淮隱自是不在一個檔次,若是當年他被選為太子,李檀越覺得雖是有不少人可能會反對,但也不會有太多人。
但那個時候他這突然走了,而今時隔五年又突然回來了,李檀越覺得這其中委實是有幾分的微妙。
謝淮隱微微眯著眼睛,似也在回想著那個人的模樣,印象之中那人便是風骨十足,那眼神之中帶幾分戲謔的樣子看著他們這一群上跳下竄的弟弟們,而他總是站在一旁,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他同這個同父異母的皇兄也不算是太過親厚,甚至七姐同他也不算是太親厚,甚至他離開的這五年之中,七姐從來都沒有主動提起過這個人,直到現在她突然之間同他說起他的時候,他是想了許久之後才想起印象之中九哥的樣子是如何的。
印象之中,父皇似乎是挺寵愛他的,但知道他離開的那一年,父皇似乎對他的寵愛一下子淡了,淡到現在父皇都沒有提起過。
這的確是一件十分微妙的事情,謝淮隱也這般想著,他也有些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