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度——冰涼。
伸出右手去觸碰他的額頭,卻燙得驚人。
“竟然讓自己燒成了這樣?”
憐惜的輕輕嘆了口氣,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去給他拿上次傑斯德留在家裡的退燒藥,應該在自己的房間裡。
“唔……恩。”手冢小小的掙扎了一下,手越發的握的緊起來。
“我去給你拿藥。”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聽得見,不顧及對方死死的攥著自己的手,米歇爾起身離開。
雖然,可以被那樣緊緊的抓著很不錯。
溫暖消失了,還會再回來嗎?
迷迷糊糊的手冢這樣想著。
伸出手摸摸,什麼都沒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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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
不是應該在這個地方的嗎?
實在是找不到的米歇爾仰頭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傑斯德的電話。
“喂喂,老大啊?”感動感動!!還以為……還以為被老大遺忘了……
“到我家裡來,……帶上退燒藥。”
“咦?”自動省去思考是不是自己老大生病了的時間,傑斯德開口便問,“手冢又生病了嗎?”聲音微微抬高,總覺得那個人看上去應該很健康的樣子。
“發燒了。”
“那我還是帶上點滴吧。”
“……”
“喂?”
“……”
“喂喂?老大啊?”傑斯德對著電話叫了一通,可是依舊沒人搭理他。
該不會……
老大,你該不會是忘記掛電話就把手機丟在一邊了吧……|||
那我要不要掛呢?
傑斯德原地轉了兩圈,決定……“吶,老大,我過去嘍,掛電話吧。”
“……”
那就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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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在做什麼?手冢你真的是有夢遊症是不是?!”米歇爾聽到從手冢房間裡傳出來的動靜,立刻跑過去就看見手冢摔在了地上,額頭撞上了床頭桌子上角,迅速充血,發紅,鼓起了一個包。
“要做什麼?”真是恨不得——掐死你算了……
“……米歇爾。”手冢揉揉眼睛,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死死地皺起眉頭,艱澀的嚥了下唾液“……我要喝水。”
“等著,我去倒給你。”米歇爾把手冢從地上攙起來,讓他躺在床上。
“要喝涼水。”手冢緊閉著眼睛,口氣淡淡的像是呢喃。
“……”米歇爾揉揉眼角,果斷的接了熱水。
“噗……我要喝涼水。”手冢皺起臉推開杯子,還厭惡的吐了兩下。
挑眉,握拳。
耐性。
米歇爾。
耐性……
“你發燒了,手冢,喝涼水會不舒服,聽話,喝點熱水。”米歇爾的聲音染了淡淡的疲憊。
“不要,我要喝涼水。”聲音不大,而且還很虛弱,可是……卻又足夠執拗。
“……”到了嘴邊的那句‘隨便你吧’被主人狠狠地嚥了下去。
暗金色的眼眸閃爍著莫名的光,米歇爾緊皺的眉頭舒展開,然後坐在床上,看著手冢低著頭的的樣子,……看上去還挺可憐的……
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手冢……”我真的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有得到回應,手冢低著頭,安靜的好像是睡著了。
“熱水喝下去會更舒服。”
“……可是,米歇爾……”
“恩?”
“……沒事。”
眉頭死死地皺著。
手冢搖了搖頭,像是要把突然鑽進腦子裡的思緒趕出去,可是卻沒有用。
“反正也不是沒有在一起睡過……”
不是這樣!!
不希望是這樣!!
可是,要怎麼樣呢?
抬頭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人,為什麼不丟下現在這個任性的自己,然後轉身離開?
為什麼還留在這裡?為什麼啊?
明明就快到忍耐的極限了吧。
“米歇爾……”
“我在這。”
“……米歇爾。”手冢忍住胃裡的翻騰,把頭輕輕的靠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金棕色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