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足朝堂多年,心智都已經沉穩,且還有了嫡子的廢太子,初涉朝堂連開府建制都還不曾的毛頭小子葉宇軒,無論從哪方面講都佔不到優勢。
唐貴妃是不希望瑞王倒臺的,起碼留著瑞王,真攔不住廢太子回京,瑞王還是和廢太子鬥上一鬥,她也能渾水摸魚,有所作為。
瓔珞嘆了一聲,有些心疼秦嚴,道:“這麼說真就白忙活了一場嗎?好不容易瑞王自己出了這樣的大錯,原本以為這次可以一舉成事兒,沒想到如今卻……”
秦嚴笑了笑,抬手輕拍了下瓔珞,安撫道:“卻也未必,這些年皇上極寵唐貴妃,有一定的原因就是覺得她與世無爭,加上七皇子年幼,不曾攝政,父子感情更為純粹……唐貴妃便沒有親手殺苗荊,只怕也故意洩露過苗荊的訊息,瑞王才能趁機滅口,皇上不是好糊弄之人,心中會有所權衡的。”
他言罷便將和葉宇軒一起往御書房告瑞王一事兒說了,瓔珞勾唇微笑,道:“皇上二話沒問便先砸破了瑞王的頭,可見是信了的。瑞王就算辯白的再徹底,沒有實證,蛛絲馬跡露的太多,也洗脫不乾淨。”
秦嚴哼了一聲,道:“皇上子嗣單薄,如今誠王也被圈禁了起來,皇上到底心軟了,只怕瑞王……是不會輕易處置的。”
他言罷,輕聲一笑,道:“心軟好啊,皇上心軟了,對廢太子也會如此,今兒早朝皇上下令釋放了天牢裡的姚國政,雖然不曾官復原職,令其歸鄉了,可這卻足夠令一些人看明白事情了,廢太子回京已是早晚的事兒了。”
瓔珞聞言倒也理解,若是將兒子們都收拾了,將來選擇性就太少了,更何況,帝王都慣用制衡之術,瑞王倒了,廢太子回來,天璽帝怕也睡不踏實。
她嘆了一口氣,卻驀然道:“阿嚴,往後咱們就生一個孩子吧。”
作為母親,若是看見下頭孩子因為這些權利而爭的頭破血流,她一定會心碎欲死的。
秦嚴聞聲愕然抬眸瞧向瓔珞,見她微顰著眉頭,一臉難過的樣子,不由好笑起來,手臂一攬便將瓔珞拽進了懷中,抵著她的額頭,道:“瞎想什麼呢,爺將來充其量就是一王爺,你卻操這份心,豈不多餘?”
瓔珞聞言白了秦嚴一眼,道:“難道王府如今就安生了?靖王的爵位也很誘人呢,親王也就算了,還是不用降等,世襲罔替的。爭上了,以後子子孫孫,重孫重重孫,可就都不用發愁了。”
秦嚴失笑,咬了瓔珞鼻尖一下,引得她瞪來,方才道:“你真以為世襲罔替就安枕無憂了?沒那能耐,偏要站在風口浪尖上,那是尋死。明王府也是世襲罔替的親王府,結果又如何?更何況,如今靖王府的情形又怎能和咱們到時候想比,爺不會有妾室,更不會有庶子繼子。”
他說著,吻上瓔珞的唇,道:“乖,爺的兒子都給你生,只給你生,一母同胞,只有兄弟扶持的,不會禍起蕭牆……”
說著聲音已含糊了起來,瓔珞推他,道:“可是……”
秦嚴卻鬆開她紅潤的唇瓣,改而向下攻擊,道:“別可是了,你先給爺專心生出兒子來再說……”
許是秦嚴怕瓔珞真惱大了,不肯回府,在浴池裡鬧了兩回,夜裡倒沒再折騰。二更,瓔珞察覺到身邊有動靜,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見秦嚴已經收拾穿戴好,知道他又要疾馳回京,心中倒不忍心疼了起來。
原想著在這邊兒多住幾日,誰叫他竟敢拷著她,這會子卻心軟了,撐起身來,道:“昨兒就和祖母商量好了,一會子天亮我去請過安,便讓人套車回去,你下朝後便莫親自來接了。”
秦嚴見她如是體貼,心一瞬間軟的不可思議,走過去將她攬在懷中,親了親額頭,道:“無妨,今兒不是很忙,等爺來接你。乖。”
自打出了大國寺山崩的事兒,他便有些不放心她自己出遠門,更何況,如今瑞王那邊剛交手一次,瑞王也看的清天璽帝對他的態度,秦嚴生恐瑞王再將心思動到瓔珞的身上。
這一路回京,雖是一路官道,可到底深山密林的,瓔珞自行回去,他卻是如何都放心不下的,寧肯自己多來回一趟,也不願在京城提著心等。
瓔珞見他堅持,略有些明白他的用心,心下一嘆。
得夫如此,她願意包容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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