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道:“姐夫一言九鼎,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說罷,又看了眼瓔珞,這才轉身而去,待和幾個好友道了別便翻身上了馬。
蕭承麟此去軍營是為歷練,自然不好帶許多的東西物件,連馬車也沒有,只侍衛揹著幾個包袱。
瓔珞瞧的到底心疼,眼眶微紅,蕭承麟卻衝祁陽王和瓔珞的方向又彎腰一禮,調轉馬頭,頭也不回得離去了。身後二十多騎護衛,皆是祁陽王仔細挑選出來的,一行人揚起一片塵土,消失在了晨霧中。
瓔珞總有種雛鳥離開溫暖的巢穴,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感覺。雖有些不捨,可更多的卻是自豪和祝福,羨慕和期許。
秦嚴摟住她,輕拍她的肩頭,低聲道:“來日天下抵定,你想去哪裡爺都陪你同去。”
瓔珞聞言回過神來,仰頭瞧向秦嚴,他的面容在清晨清冷的微風中,帶著柔和的安撫和堅定的承諾,瓔珞揚唇笑了起來,靠近了秦嚴懷中。
祁陽王眼見遠處塵土都沒了蹤跡,長嘆了一聲,回身衝瓔珞道:“天涼,早些回去吧。如今麟哥兒不在家,你祖母一人難免孤寂,沒事兒時,你們也多回家看看。”
言罷又瞧向秦嚴,道:“上次景衡贏了棋,祖父可沒服輸,還等著再於景衡大戰一場呢!”
秦嚴擁著瓔珞,道:“休沐時,我會帶皎皎回去的。”
祁陽王見兩人靠在一起,神態親暱,一瞧便是伉儷情深,笑著點頭。
瓔珞二人回到王府,門房見到馬車過來,忙忙就退下偏門的門板,迎著馬車進了門,卻恭敬的道:“稟世子爺,方才剛好有遲府的人送來了一張請柬,說是給世子爺和世子妃的。”
秦嚴聞言瞧了眼瓔珞,也沒言語,只略推開門,伸了手出去。
小廝恭敬的請柬放在了秦嚴手中,恭送馬車遠去。
馬車中,秦嚴把玩著手中大紅燙金的請柬,神情似笑非笑,睨著瓔珞,道:“三日後便是遲璟奕新婚大喜啊,他倒還不曾忘記給你送來一張請柬。”
瓔珞見他口氣中還帶著些古里古怪的味道,不覺失笑,抬手奪了他手中請柬,開啟看了看,這才抬眸,笑盈盈的看向秦嚴,道:“怎麼?你吃味啊?那我讓人將賀禮送去,自己不去了便是。”
秦嚴卻揚聲,道:“去!怎麼能不去!不去多失禮啊,到時候爺親自陪你去!”
秦嚴對遲璟奕的事兒一直耿耿於懷,要知道當初可是瓔珞躲了他,堅持和遲璟奕訂了親。想想他就覺得胸口發悶,雖然如今兩人總歸在一起了,可當初瓔珞舍他選遲璟奕,秦嚴一想起就覺得心裡發酸。
他和瓔珞成親,也是給遲璟奕發了請帖的,遲璟奕卻不曾來,兩人成親後,瓔珞更是不曾見過遲璟奕。如今遲璟奕成親,秦嚴自然是要去的,他得帶著瓔珞讓遲璟奕看清楚,如今站在瓔珞身邊的人是他,她是他的世子妃,他們夫妻情深,任誰都插不進來。
他得讓遲璟奕徹底死了心,既娶了妻,便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去,少再惦記他的媳婦!想都不準再想!
瓔珞見秦嚴言罷,神情微斂,沉著一張俊面,不覺好笑,驀然起身,裙裾一揚便跨坐在了秦嚴腿上,主動抬臂環著他的脖頸,伏在他肩頭,在他耳邊笑著道:“傻子,那會子我排斥感情,不想動情,躲著你,卻選了他,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秦嚴聞言身子震了下,雖早便察覺出瓔珞對遲璟奕許也不是那種男女情愛,不然她也不會後來退了親,那麼快便轉圜了過來,被他哄好了。
可終究那時候她選的人是遲璟奕,他心中總覺扎著刺一樣,想想就心酸,這會子聽她親口承認,當日確實不曾對遲璟奕動情,反倒因不想動情方才躲著自己,秦嚴只覺眼眸都一下子被點亮了。
他扶著瓔珞的肩頭將她扯了出來,雙目炯炯地盯視著她,道:“果真?你那時候其實心中也喜歡爺的對不對?”
瓔珞臉龐微紅,若然知道他這樣的好,她當時定不會那樣折騰,可鬧了一大場,最後兩人兜兜轉轉卻還是在一起了,也許這便是好事兒多磨,緣分天定吧。
“你一定不知道,我一直都想謝謝你的……”
瓔珞也凝視著秦嚴,聲音清淺含笑,見秦嚴微怔,她湊近他,輕啄秦嚴唇角,方才低低呢喃又道:“謝謝你當時一直堅持,不曾放開我。”
若是秦嚴那時候放手了,錯過了他,將是她兩世來,最大的損失和遺憾。
秦嚴卻因瓔珞的話呼吸一窒,接著猛然抬手將她按進懷中,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