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東西可齊全之類的事,便道:“為父有點事兒要問你五姐姐,你們先散了吧。”
蘇瑛紫這才屈膝乖巧的應了,瓔珞便隨著蘇定文往自己的西廂去,而那邊,蘇定文許是真厭棄了蘇瑛藍,竟至始至終都未對她多言一句,甚至連看都未曾看上一眼。
瓔珞走了兩步,還分明感受到蘇瑛藍站在原地未動,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的後背,像是要在上頭射個大洞出來一般。
想到以後要和蘇瑛藍住在一處,還不知要鬧出多少是非來,瓔珞便有些心煩。
進了屋,瓔珞請了蘇定文坐下,親自捧了茶,這才在一旁下首陪坐了下來,蘇定文仔細瞧了瞧瓔珞的面色,點頭溫和的道:“瞧著氣色還好,這一回吃了許多苦頭吧?當日你落水,父親帶著人在沿河兩岸沒日沒夜的尋了三個日夜卻遍尋不到,當時船隻停靠在吳江碼頭,你幾個姐妹終究是女眷一直等在碼頭也不合適,父親這才留了些人繼續找尋,先行帶著人回了京城,父親還想著上吏部備報後便再南下去尋你,不想你卻是個有大福氣的,竟是得了振威將軍府太夫人的相救,先就回來了。為父先一步回京,你不會怨懟為父吧?”
蘇定文臉上滿是關切和擔憂之色,瓔珞見他上來就演起了慈父,一時心中膩歪,面上卻也掛著溫婉笑容,慌忙搖頭道:“女兒怎麼會怪父親,父親若不顧姐妹們依舊留在牛角山尋我,我才要愧疚呢,再說朝廷的差事不能耽誤,父親奉召回京述職,女兒知道都是要到吏部去先備案候缺的,若然誤了時間,豈不是不忠?女兒再怎樣不懂事,這些大道理都還是懂得。再說,女兒當日落水傍晚便被太夫人所救,太夫人是個慈善的老者,對女兒照顧有佳,請了大夫為女兒日夜調理,女兒並未受什麼苦。只怪女兒不爭氣,一直暈暈沉沉,這才耽誤了往家中送信,叫父親擔憂,這是女兒的不是。”
蘇定文也不是傻子,自然對瓔珞落水一事心中也存有猜疑,本便對瓔珞心懷愧疚,此刻見她這般懂事體貼,更是喜笑顏開,慈祥和藹,道:“總之這次叫你受苦了,為父在四通街上有一個藥材鋪子,過兩日閒暇了便叫楊官家將這鋪子過到華哥兒名下,你和華哥兒身子都弱,有了這鋪子,往後用藥也能方便一些。”
府中少爺姑娘用藥調理之類,自由中饋負責開銷,再不然侯府中也有藥材庫,尋常的常備藥,以及一些珍貴的特效藥材必定是有的,又怎麼用得上外頭小藥鋪裡的藥材?
瓔珞知道蘇定文這是尋理由將藥材鋪劃到他們姐弟名下以補償自己,一時間倒有些詫異於蘇定文的好心和大方了,四通街可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面了,便是那藥材鋪子再小,或是生意並不好,只那一個鋪面想必也值不少銀子的。
銀子送到了手邊,瓔珞雖膩歪蘇定文的假仁假義,卻萬不會和銀子過不去,當即眼眶微紅,做出感動無比的神情來,起身福了福道:“女兒多謝父親憐惜。女兒會瞧著弟弟好好經營鋪子的。”
蘇定文點頭,呷了口茶,卻道:“振威將軍府救了你,這份恩情還是要去謝過的,一會子為父便稟了你祖母,收拾些謝禮,明日送你往將軍府去拜謝太夫人。還有今日食味樓起火的事情,既然是靖王世子救了你,咱們也不能缺了禮數,為父會親自備一份禮到靖王府拜訪。”
瓔珞點頭乖巧的應了,蘇定文又瞧了眼低眉順眼態度謙恭卻半點不顯親暱的瓔珞,頓時張了張也不知該再說些什麼,放了茶盞道:“那你和華哥兒姐弟說話,為父還有些事便走了。”
瓔珞忙站起身來相送,待蘇定文去了,她才拉著蘇景華進了屋,雲媽媽守著姐弟兩人說起私密話來。
瓔珞並非告訴蘇景華自己是被秦嚴所救的事,只簡單說了下在船上的事情將要和遲璟奕做藥膳生意的事情告訴了蘇景華,令他明日和自己一起往將軍府拜謝,也好和遲璟奕簽了文書。
蘇景華仔細聽了,一直緊緊握著瓔珞的手,瓔珞從他的肢體動作上不難看出他的驚恐和心有餘悸,她心中滿是暖意,笑著道:“好了,姐姐這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嗎,放心,姐姐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怎麼也得看著我家英俊漂亮的小弟長大成年,成親生子,拜將封侯,還要美美的享你的福氣起碼**十年才算夠本啊。”
蘇景華便裂開嘴笑了起來,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齒,瞧著倒有些蘇陽的爽朗陽光的感覺,瓔珞一時眸光更為柔和,道:“姐姐吩咐你的事情可有什麼眉目?”
蘇景華面色一沉,眼眸中蘊起了恨意來,道:“當日姐姐落崖我便是失了方寸,還是姐姐平安的訊息傳來,我才按姐姐說的吩咐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