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容不得任何人有絲毫的拒絕。
“時辰已到,整兵待發!”
“戰川將軍!難道您是想包庇這二人嗎?”陳玉厲聲道,故意喊給在場所有的將士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私闖練兵場重地本就應當按軍法處置,將軍恐怕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那麼,在陳將軍眼裡,大瀛國面前,處理此二人之事要比戰場殺敵重要麼?”戰川亦軒,力保靈珂。
周圍的將士見陳玉和戰川亦軒對峙的如火如荼,一時間不知聽誰的命令,只能呆呆杵在原地,隔岸觀火。
“哼”陳玉怒哼一聲,道“將軍看重的,恐怕不是上場殺敵,而是保全此二人性命吧。。。。。。”
戰川亦軒暗中雙拳緊握,指節分明的手攥的咯咯直響,面上卻不露聲色。一旁的韓闖道如同看戲一般,絲毫不為緊張的局勢所動,而靈珂卻死死盯著戰川那雙握得指節蒼白的手,心下一陣忐忑,不禁眉頭緊鎖。
“看來。。。陳將軍是想坐一坐我的位置了啊”戰川亦軒眼眸拉的微微有些長,瞳孔自持緊縮,匯焦與陳玉身上。
“末將不敢!”聲音反而提了一截“只是想提醒將軍,若不依法處置,恐怕日後難以服眾,若將軍都如此藐視軍規,我等豈還會視軍令如泰山!”
陳玉不依不饒,咄咄逼人。
靈珂暗自嘆息,這老傢伙說死,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消失。
東方漸漸明黃,朝霞紅的似火。
忽然,一陣勁風襲來,塵土飛揚,眾人伸手擋在眼前,看不清是何情況,只聽道“夜苑之人,自當由我處罰,不勞煩陳將軍費心。”
聲音不卑不亢,不喜不悲,不帶一絲感情。
倏爾,勁風掠過,塵埃落定。
在向人群中央,定睛一看,沒有半個人影。戰川亦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得意之色,直叫陳玉胸口發悶,氣粗息重,卻又無話可說。
“整兵,出發____”
戰川這一口令高聲喊下去,頓時覺得氣壯山河,精神抖擻,好不暢快!
。。。。。.
靈珂就那樣在角落裡遠遠望著,那個身著銀鱗鎧甲,手持白領銀槍氣宇軒昂的男子,胯下騎著一匹雪白良駒,同樣是銀白護甲,就像天上的戰神一樣英俊神武。
身後百萬雄師,浩浩蕩蕩,所經之地,無不顫動。
這個世上,就唯有此人有這樣的蓋世氣質了吧。靈珂瞻仰的望著遠處的人,心想著。只是這樣優秀的人,能夠許自己一世獨寵,芬芳年華麼?
鐵騎揚長而去,只剩煙塵滾滾。靈珂依舊望著戰川離開的方向久久出神。
韓闖在旁看著靈珂那樣深情的望著將軍離去的方向,心中嫉妒之火,冉冉點亮,暗中,抓緊了衣角。
“走吧”方澤禹道。
靈珂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跟著方澤禹韓闖二人離開。
※※※
至此,靈珂乖乖跟方澤禹回到地宮,每日三餐照常,只是不能外出,時間也多為在小黑身上打發,再無其他。
且不說靈珂如何在地宮度日如年,思君之切,且說上次任璇子心與靈珂分手,與師兄韓卿寒奔去崇瑞。
時間追朔到上月前。
韓卿寒,任璇子心料到會有歹人追查靈珂綁架之人,自己處境自是危機十分。
憑著二人的直覺,快馬加鞭奔去崇瑞,一路上馬不停蹄,這才算是逃過一劫,至於是何人追殺,任璇子心心中自是明瞭。
當今世上,有誰比戰川將軍還要想得到密訂手卷,無非就是那龍椅之上,黃袍加身之人―― 龍啟岇。
時值正是宮中選秀,任璇子心與韓卿寒入駐一家客棧,聞得此訊息,任璇子心心生一計。
“你當真要這麼做?”韓卿寒嚴肅而認真問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任璇子心堅定回答。
“可你這一去,無非就是荊軻刺秦,註定失敗的啊”韓卿寒極力勸阻“倘若你僥倖免過一死,那後宮之地便如同金絲牢籠,你如何脫身?用一輩子的時間,你當真要賭?”
“我是不是荊軻,還是未知數。”任璇子心道“我只要知道有關密訂手卷的秘密,皇宮無非是最佳資訊地。”
任璇子心停頓片刻,眼眸盡是失落“我最在乎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一輩子的時間,又算得了什麼?”
“即便他們都已不再,但也不想看到你將青春如此斷送的”韓卿寒雙手持著美人薄肩,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