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
在師勝素開口解釋時。周易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發現這位‘白紙扇’面色微微一變就隨口遮掩了過去,於是也就不再追問,只是微笑道:“既然是真品就好,也就不枉我們花費心思來修補它。。。。。。”
“年輕人,你太狂妄了,這幅名畫不是你有能力修補的,所以要花費心思修補它的是我們‘東文會社’,不是你!”
不知為何。周易讓淫次郎莫名生出了一種危機感,大島國公民的直覺告訴他,這個華夏年輕人很可能會破壞他的好事。
“呵呵,淫先生未免太過自信了吧?”
周易抬手阻住了怒火中燒的唐寶和憤憤不平的李芳菲。瞥了淫次郎一眼,轉而卻對‘小巨然’房圖曾道:“房老先生是國畫權威,自然知道畫人難畫手、描人難描神’的道理。不巧的是,小周後的臉部和部分身體都被破壞。雖然重新成功裱糊,卻難有補天之效,美人失去了神髓。這又該如何修補呢?只怕光憑師先生的描述,就算是房老先生這樣的大師、巨然專家,也無法做到萬全吧?”
此言一出,內行人無不點頭。周易說得沒錯,原畫損毀,小周後又早就成了歷史塵埃,絕對不可能活過來給人當模特,正所謂一千個人心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僅憑師勝素的描繪,別說房圖曾只是個現代畫家,他就是巨然和尚從西天迴轉,恐怕也會因為時過境遷,無法畫出當年的味道了。
這個年輕人有意思啊,簡直就是給房圖曾出了個難題,妙得很!
自古都是文人相輕,你就甭指望文人之間能夠建立起搬磚工般的濃厚情誼,房圖曾這幾年在島國混的風生水起,牆外開花牆內香,同行早就瞧他不順眼了,所以聽了周易的問話,一個個心裡暗爽,好比是八月天吞了個冰疙瘩一樣。
“年輕人,好高騖遠、眼高手低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房圖曾微微搖頭道:“現在誰也不能起小周後於地下,再建一座同樣的‘霧山艮嶽’,佈置一處香居,又怎麼可能把這幅畫修補到完美?不過我卻有自信憑藉師先生的描繪,將這幅畫恢復到**成,你可以做到麼?”
“房先生,您真有這樣的把握?”
師勝素嘴裡說著要完美修補,其實也知道這是絕不可能的,修補之後能達到原先的**成模樣,自己也就去了心劫。估計這也就是房圖曾,換了旁人怕是連七成的把握都沒有。
“my god,修補到**成?這不可能。。。。。。”
越是技法高超的作品,就越是難改。在眾人看來,房圖曾這已經是口氣頂破了天,就連亞當教授都連連搖頭,他對華夏畫雖然瞭解不多,可藝術是相通的,要修補一張二三流的西畫容易、修補達芬奇、畢加索的作品呢?那簡直太難了,要修補到**成,修補者就要有不低於原作者的功力,要修補到十成,修補者就要有超越原作者的功力!這可能嗎?
不愧是房圖曾,張口就說能修補到**成,這是把自己和巨然和尚放在了同一水準線上,夠狂、夠傲!
“呵呵,如果只是**成的話,那倒是不難。”
周易微微一笑,直接挑上了房圖曾。
這樣的行事風格其實並不符合他的性格,只是這幅畫無論如何不能落在小鬼兒手裡,房圖曾既然如此高調,他就只有更高調。
那日在芬蘭觀望大雪,偶觸靈機,畫藝之道更是在他用‘墨筆返照’筆法畫出那幅‘飛雪圖’後,一舉突破到了五級,可從此之後,再無寸進,也沒能激發系統任務啥的。沒想到剛才觀看殘畫,系統任務竟然被啟用了,任務內容就是‘修補這幅畫至完美程度’,獎勵則是一舉圓滿畫藝!同時還附送書藝五級。
所以現在無論是為了柳老太太,還是為了國家文物,又或是為了自己,周易都不能輕言退卻,一定要把這幅畫從‘東文會社’手中搶下來;只可惜他如今只有畫藝五級的水準,大概與房圖曾這類畫家持平,要做到完美修補這幅畫,還要依靠其它手段,如果只是根據師勝素的描繪,最多也只是修補個**成的樣子。
“不是太難?”
周易這話唐寶感覺理所當然,三哥出手全五敵麼?蛐蛐都能鬥得那麼好,修補張畫又算得了什麼?可聽到師勝素這些內行耳中,只覺周易是年少輕狂,房圖曾更是哈哈大笑,似乎連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好好好,房某人自認已經夠狂妄,想不到你小子比我還狂,哈哈,哈哈哈,難道你就有十成的把握修補好這幅畫了?”
“這是當然的,既然師先生有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