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吝惜給我一點點的注意和目光了也說不定。”
如果說是傻的話,她願意傻到底,只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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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頭,身體一陣陣的虛弱感,明明是很好的天氣,卻由於不適而感覺一陣陣的暈眩。丁柔緩緩地走在醫院外的馬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視線裡再也沒有醫院的影子,直到周圍的人對穿著病號服,臉色泛白的她投注過來許多的異樣目光,她才放鬆下來。
走到一間電話亭,她熟練地撥出了一串號碼,抿著有些發乾的唇,低聲道,“我出來了,請接應我。”
沒有十幾分鍾,已經有一輛黑色的子彈頭車輛不引人注意地停在了電話亭旁,緊接著,兩個行動果速的黑衣人下車,將丁柔帶上去。車門關閉,很快,周圍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恢復了平靜。
躺在床上,丁柔若有似無地睜眼,看著點滴從輸液管裡流動著,隨便地吃了點東西,總算是復原了一點體力。腦海還是有些僵持的感覺,眼睛也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忽然,門被輕緩地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來,她不由地暗暗抓緊了床單。
“還算你識時務,”男人凜冽的笑著,對她的歸隊表示很滿意,“組織都要放棄你了,不過,還是願意給你和左尼一個機會。畢竟——儘管知道了你的底細,冷之清還是沒有排斥你!”
丁柔的臉龐仍然平靜不已,她看著老闆,默不作聲。
老闆以為她在預設,繞著病床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實話告訴你,給你機會並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浪費掉。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丁柔如同慣常的公私分明,仍然平淡地回答,“我明白。”
“明白?!”老闆聽著她白開水一樣的回應,有些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之前你也明白,怎麼還屢次失手?”嘲弄比詢問更多幾分。
這樣的態度,丁柔很明白,她皺眉,終於還是咬了咬唇,淡淡地搖頭,沒有再說什麼。以卵擊石,她知道就算說什麼也沒有用,而自己現在的這個狀態,確實無法做什麼。
之所以回來的原因呢。。。
她的腦海再度呈現出冷之清的樣子,她想,可能是不想自己最落魄的時候被他看到。此外,也讓他能夠清醒地有一個選擇吧。無論,這選擇最後會是什麼。
想著,心口有一陣的窒悶。
“你現在先休養身體,我們決定讓他先平靜一陣,觀察一下他的情況。”老闆撫了撫自己的傷口,流水賬一樣地吩咐開來,“你這個狀態不宜執行任務,但是,放長線釣大魚。你慢慢地抻著他的念想,最後我們一網打盡。”
丁柔沒有絲毫質疑的餘地,最後,卻輕緩地吐出幾個字,“原因是什麼?”
原因,到底是什麼?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想要復仇的原因,之所以當初想要奮不顧身地選擇這個任務,去面對冷之清,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想要報仇的原因。。。
但究竟為什麼,組織一定要對冷之清趕盡殺絕呢?
這個問題之後,她頗有期待地等著老闆的回答,但看到的,卻是他僵了一下的臉龐。但那種僵持轉瞬即逝,他立即恢復了氣勢,看著丁柔,微挑眉,“你是個老戰員,知道有些涉密的東西,就不該多嘴。”
丁柔張了張口,最後卻還是閉上了。她第一次因為所謂的“涉密”被老闆暗示警告。她向來不是個喜歡多問的人,只是,這麼久了,為何她一直在執行這個任務,多次失敗,組織卻始終不收回成命,相反,出乎意料地一再給她機會,就是要將冷之清收到底呢?
太多的問題,她也想不清楚,也無從去想。
閉上眼,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丁柔努力回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的蛛絲馬跡。縱使竭力控制,冷之清的影子,還是不可控制地就竄到眼前,一幕幕,猶如過電影一般。
只是,不知不覺之中,忽然新添了一個角色——華雪。
只要想到,心裡就一陣陣的不舒服和涼薄感。自己,大底還是害怕在不在的日子裡,他會選擇她,不是嗎?
苦笑著,丁柔沉沉地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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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半個月了。
“清哥,你真的確定,你還要這麼消沉下去?”一開門,迎面而來的冷之清毫無光彩的眼神看了華雪一眼,不顧她的詢問,帶著滿身的濃烈酒氣往屋裡返回去。
“我很清醒。”冷之清的臉色低沉無比,語氣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