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著,手肘靠膝蓋支撐,將額頭抵在雙手合攏的骨關節處。丁柔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似乎就在剛才。而轉眼,卻是滿身是血地躺在那張床上。。。
“先生,要不要喝點什麼?”李管家的聲音忽然在一旁響起。
冷之清緩緩地抬起頭,看著他,良久,才面無表情地詢問,“有酒麼?”
酒,可能是現在唯一能夠讓他達到麻醉自己,控制這種噴湧而出根本無法制止的沉重感的東西。手術室裡,不知道還在經歷著怎樣的一場生死力搏。
“先生恐怕也應該知道了——”李管家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她。。。”看著冷之清的臉色,他終究還是沒有說下去。
冷之清機械地愣神,隨意地聚焦到某個點,點了點頭,卻也搖了搖頭,“她是有怎麼樣?不用查了,無所謂。。。她說了,她是。”
天知道,他居然會愛上一個要緝拿自己的,所謂的fbi!
天大的諷刺!
冷之清皺著眉頭,仍然是失神地看著某處,許久不語。
經歷了這麼多的顛簸,他本來該是累了的,甚至比丁柔還要疲乏的,然而,他卻硬是撐了幾乎一夜沒有閤眼。佈滿血絲的眼神,沒有往日裡的炯亮,卻仍然帶著關切。
一個略顯嬌俏的身影出現在醫院的走廊裡,直到走到冷之清的身旁,才輕緩地安撫一樣地淡淡開口,“冷董,您先休息,這裡有我來照看。你放心!”
冷之清抬眸,看到眼前的人有些意外,“華雪?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看到冷之清有些憔悴的眼神裡,終於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散發一種特別的光芒,華雪還算滿意地舉了舉手裡的便利袋,“喏,知道你要喝酒,清哥,接著!”
冷之清沒有拒絕,伸手從便利袋裡取出一聽啤酒,清脆的響聲之後,泡沫飛濺。他無心理會這些,等泡沫淨了,放到唇畔,大大地灌了幾口。
麻醉靈魂,他想要麻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