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布料,忙了一天的身體,淋在溫熱的水流中,腦海也放鬆下來肆游回憶。
其實,要說司徒雷焰對自己這麼數往知來,決然不是心血來潮的追隨與慕思的。蕭曦曦揉著滿身的泡沫,抿了抿嘴,思索著。
一次兩次,每一次——他從第一次見到自己就那麼引領而望。而自己無論如何對他亮明態度,疾首蹙眉地表達厭惡、顯示隔閡。。。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跟在身邊,不肯離去。
這些,到底是為什麼啊?
腦海裡,瞬間有種讓自己都覺得大膽的設想,這種感覺說不清楚是為何油然生出的。。。自己很奇怪——難不成,之前自己和他。。。曾經有什麼過往嗎?
最早的時候,對任何過去的事情,每次她問,嚴睿也都一直封口緘言。多少次,導致她冥思苦索都得不到答案。許多事情忘記了,倒也不影響自己的正常生活,蕭曦曦不得其解太多次了,也便不再追問了。
眼下,三年就這麼過來了。平靜得毫無波瀾的生活,只是從司徒雷焰的出現時起,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苦思冥想著,蕭曦曦也如墜雲中。
嘆了口氣,她洗掉身上的沐浴露,裹著一條浴巾從浴缸往外走。這些狐疑不決,怎麼想也還是會鑽到牛角尖裡去,眼前,又浮現出司徒雷焰那張無可挑剔的臉龐,堅毅果遽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慄的氣場。。。蕭曦曦不再想,伸出細嫩的小腿,往防滑板上的拖鞋裡伸進去。
整個浴室裡都是溫熱的溼氣,蒸汽落在四處,凝成滴水。
蕭曦曦剛剛穿好鞋,裹著浴巾打算走到衣架旁換上睡裙,沒想到,邁了第二步便忽然滑倒在地,驚愕大於疼痛地輕呼一聲:“啊。。。”緊接著,碰到了馬桶旁的水盆,在入夜的安靜中驚起幾聲撞擊。
司徒雷焰本身也是很累,眼睛本來受了酒精的刺激,雖然簡單處理了,但是仍有餘味地很不想睜開。客廳裡只有他一個人,靜靜地聽著浴室裡隱隱的水聲響起,又停下。
蕭曦曦的呼聲在靜謐裡傳來,他心頭一緊,奪步衝了過去,門鎖著,他緊張不已地推著門鎖,敲擊:“蕭曦曦,你沒事吧?!蕭曦曦?!。。。”
手腕用力轉動著門鎖,司徒雷焰不知道她在裡面發生了什麼,有些亟不可待。
蕭曦曦坐在地上,腳腕有些微微的疼,聽到門聲急促,生怕吵醒了臥室裡的孩子,趕忙對著門說:“沒事,沒事,滑了一下而已。”
司徒雷焰這才稍稍壓低了聲音,緩和起來,問著:“沒大礙吧?”蕭曦曦邊嗯著,邊慢慢站起來,緩緩地走過去開了門。
聽她聲音倒是安然無恙,他的心緩了一下。
門一開,司徒雷焰便忙不迭奪門而入,眉間寫滿了擔心:“蕭曦曦,你怎麼樣?”
這個問題才讓蕭曦曦想到注意自己的腳腕,不自覺地隱隱有些疼,她低下頭看了眼,輕描淡寫:“沒事,就是扭了一下,剛剛洗乾淨就又摔倒弄髒了。。。”說著,訕訕地笑了笑。
看到她情不自禁的笑容,司徒雷焰這才算放心下來,一抹譎然的淡笑浮在面龐。
不過,他但還是確保萬無一失地蹲下身去眼神凝聚地看著,捏了捏,蕭曦曦不禁還有些吃痛地躲了一下,但又被他拉了回去。
她只好耐著性子,不再躲閃,讓他一絲不苟地檢查,直到他落定心一樣地自言自語:“嗯,沒大礙。”得到這個結果才罷休。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之間前幾天直到剛才還有些僵硬的相持,此刻,卻無形中變得平展無瀾起來。蕭曦曦注意到這點的時候,忽然有些只可意會的小尷尬。
她意識到自己眼下只裹著一條浴巾,除了這點巾布遮羞,身體其他之外,所有的白嫩都顯露無疑。
從擔憂中放心下來的司徒雷焰,已然站起來,就在自己面前,看得到還有些溼漉漉的身體,他眼眸裡寫著那麼一些心神恍惚。
蕭曦曦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心虛地提議:“我。。。還是再衝一下吧,你。。。”
司徒雷焰明白她的意思,有些玩味地笑了出來,薄唇勾起好看的弧線:“嗯,我出去。”剛剛轉身走出門,卻又回首過來,叮囑:“這次小心點。”想不到,她還有些胡思亂想起來。
這抹淡笑,更讓蕭曦曦有些心慌意亂。
她慌忙關了門,心猿意馬地又把自己衝了一遍。這次沖洗得比剛才時間還長,導致長時間不出去,司徒雷焰又過來敲門問:“蕭曦曦,還沒衝完麼?”
蕭曦曦正心思飄渺中,聽到他的聲音,趕忙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