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笛聲、醫護人員的緊張解救聲,還有周圍凌亂的腳步聲的背景中,現場記者也神情凝重地在做著闡述:“據多家媒體報道,凌晨時分,經路人報警,警方在路邊發現了一欲輕生女子,該女子系割腕自殺。”
鏡頭繼續拉伸了已經閉門疾馳的救護車背影,直至在鏡頭前變得模糊不清。記者的臉上帶著一襲凝重,繼續道:“據傳,該女子身份系司徒集團皇太子之一的司徒雷焰未婚妻,顧若藍。。。”隨之,螢幕的一角配上了顧若藍往昔高調出席宴會的照片。
“冷之清,你看到了嗎?”蕭曦曦有些恍然,不可思議地把手指收到了唇邊,看著電視螢幕,像做夢一般。是顧若藍嗎?她。。。割腕輕生?!
回想起之前的點滴,蕭曦曦詫異,難道,是因為司徒雷焰所說,他知道了是她推自己下樓了,所以。。。他與她的相處變得不愉快嗎?胸腔裡一陣涼意緩緩滲透開來。
“這種新聞少看。”冷之清提手按下了關閉鍵。他不想她在這個時候受什麼驚。
“冷之清!”蕭曦曦有些急切地想看下文。她想不出會有這麼驚天的新聞出現,尤其是在自己剛剛住院的第二天。昨晚的雨,原來竟會讓顧若藍在那樣的冰涼之晨,做出這樣的選擇。
再看電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報道。
蕭曦曦一時半會兒有些反應不過來。以往的場景在腦海恣意地翻騰,和顧若藍的回憶不多不少,久久思索,她也只是最近才有些凜冽強勢。
想不到,她愛司徒雷焰,可以愛得這麼深刻。
“別想了,”冷之清看的出蕭曦曦格外凝重的表情,淡然開口,“她。。。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況且,她並無大礙。”
蕭曦曦聽了,心裡卻有些難受。不能怪他冷血,但更多的怔然是抹不掉的,她淡淡地開口,似自言自語:“有勇氣自殺,還真的是令人無法釋懷的深刻。”
那份愛,讓自己都覺得好沉重。
“你希望我也自殺給你看?”冷之清忽然開口,一句話弄得蕭曦曦果斷接不了話。
她看了看冷之清,不能理解他的鎮定。顧若藍雖然傷害了自己,卻並不引起自己的快樂,包括冷之清現在略帶譏誚的言語,她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司徒雷焰,會去看她嗎?。。。如果去看的話,會不會和好?
這些,其實自己並不該關心,只是,知道了這個新聞,心裡多少有些芥蒂。
冷之清不管幾分鐘裡蕭曦曦的失神,只是抬起了手中的碗,用湯匙舀了一口粥,遞到她嘴邊。蕭曦曦沒有多想,機械地喝下去,第二口,第三口。。。忽然,她幡然醒悟,往後撤退般皺著眉頭:“這粥。。。”難道,是司徒雷焰送來的?
冷之清彷彿看透了她的想法,默默地點了點頭。
蕭曦曦的表情頃刻停止了,不會吐出來,但看著冷之清,很是無語。
司徒雷焰,和他。。。
蕭曦曦嘆著氣,搖了搖頭。
這個新聞,讓司徒雷焰的確消失了幾天。蕭曦曦偶爾會想到事情的進展,但轉而,努力告訴自己,疑惑總會被解開的。
偶爾看看新聞,那一天的訊息,卻彷彿像幻夢一般,戛然打住,並沒有任何只字片語的後續報道。一時間,她也感覺空落落的。
終於在醫生那裡獲准,可以下床走一走。
像剛剛學步的孩子一般,一觸及地面,像終於擺脫了床一般興奮地失控。她甩開冷之清的手,在病房裡來回徘徊,臉上綻放著舒服的笑容。
“我接個電話。”冷之清看了看蕭曦曦,擎起正震動著的手機,轉身走出門外。
蕭曦曦並未介意這個電話是要躲閃著自己接的,她倒覺得沒有他的看護,很是鬆快。
“蕭曦曦,我有事出去一趟。”冷之清進門,淡然開口,走到沙發前,拎起外套穿了上去,沒等蕭曦曦反應過來,上前捏著她的肩膀,在額頭輕輕地印上了一吻,等她在一秒鐘之後想要開口並且動手,他卻迅疾地離開了,“我稍後回來。”
轉身,不見蹤影。
蕭曦曦有些嗔怪,但他已經悄然離開,自己也只能依舊在病房裡徜徉。近日裡,他總是保持著這種略微的親密,要麼距離保持得很恰當,要麼,時間很短暫。
每每她剛剛要燃起小火,他便戛然停止,又換做初始的冷漠。這種小的跌宕起伏,蕭曦曦逐漸地習慣了。
幾分鐘後,蕭曦曦聽到身後門口有悉悉索索的聲響,頭也不回地,她笑道:“你是不是又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