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第二槍，第三槍。招牌咔的一聲斷開，上半截偏移，接著一頭掉下來。
“厲害吧！”看著趙傳驚訝的表情，徐瀾得意的下巴都快望著天了。
集訓半個月的半吊子，能把百米外的招牌打下來！天才？打靶訓練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而且黃正鑫和錢帥這兩個教官都沒有給自己彙報啊！
“那你打那邊三樓上的衣架。”
“你在打那邊街角的礦泉水瓶子，只許打瓶蓋啊！”
多次嘗試過後，趙傳陰著臉問：“你是不是偷吃過進化晶核？”
這次不想記憶中，把握住糧食就能把握住所有人的命脈。進化者的多少決定著一個勢力的強大，徐瀾一家都從來沒有獲得過進化晶核。但她現在表現出來的能力，不是精準射擊是什麼？
“我沒有吃過。”
“再給你一次機會！”趙傳的聲音更冷了。在有包容心的人，也會有不能觸碰的禁忌。現如今進化晶核救是趙傳的禁忌。如果有人開了先河，是人都偷藏進化晶核。那麼那些衝在最前面拼死拼活的戰鬥隊員會有什麼想法？
“我真的沒有！”徐瀾也感覺到趙傳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趙傳閉著眼睛深呼吸一口，想了想道：“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能把遠處東西放大的？”
“就是今天，我真的沒有偷吃晶核。”徐瀾聲音已經有些帶哭腔，從小到大可沒人會這麼跟她說話。
今天？趙傳回想著今天的事，在她驚豔一槍以前，只有帶兩個護士去洗澡的時候離開過自己。陳秋月？難怪李基說她有些怪異。她喜歡徐瀾，所以偷偷的把晶核給徐瀾吃……
“你去叫陳秋月過來。”
趙傳心裡有些拿不準要怎麼辦。按說這樣的事肯定是殺一儆百，但陳秋月說到底救了自己一次，總不能恩將仇報……
“傳奇哥，你找我。”陳秋月趴在車窗外，成為進化者後能殺喪屍，各種氣勢都和以前大不一樣。
“進來坐。”趙傳開啟車門讓她進去，又把徐瀾擋在了外面，沒去管徐瀾一臉不樂意的神情，陰著臉道：“你是我第一個提拔的女人，也是位數不多的女性進化者。對我定下的規矩應該不陌生，對吧？”
“是，是。”陳秋月剛被徐瀾喊過來的時候，就有預感事發。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小女生，現在心裡咚咚直跳，和在課堂上惡作劇被老師抓住沒什麼兩樣。
趙傳輕撫著骨刀，緩緩說道：“那是不是我太久沒殺人，在你心裡已經失去了威信，嗯？”
經這麼一提，陳秋月想起剛才被吞噬掉的白大褂，佛爾巖被吞噬掉的黑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雙手將褲腿扭成了一團，低頭道：“對，對不起，我是怕瀾姐有危險才，才……”
趙傳把骨刀放在她肩頭上，搖著一根指頭道：“在我印象中。你可能會在徐瀾有危險的時候撲過去擋刀，但你不會這樣自作主張。誰的注意？”
鋒利的骨刀貼在脖子上讓人不寒而慄，陳秋月可沒有為吳蘭保密的覺悟，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包括以前吳蘭幫徐瀾出點子的事。還有徐瀾沒到學校前，吳蘭和另幾個混混在一起的流言。
沒看出來，這幾個學生妹裡面還隱藏著一個這麼深的角色。對吳蘭這個人，趙傳並沒有多深的印象，只知道她和徐瀾有一腿。回想她的表現，還以為她是被徐瀾威脅之類。
“這件事清楚以前你留在我身邊，把槍給我。”趙傳現在腦裡多了幾道彎，不會只聽一面之詞。以陳秋月對徐瀾的感情，很有可能故意這樣說，目的是害死徐瀾以前的女朋友。
在倒後鏡裡看見司機驚恐的眼神，他頭都不敢回，趴在方向盤上大喊道：“我，我，我什麼都沒聽見……不是，這些我不會告訴任何……不，我真的什麼都沒聽見。”
“老子又不是什麼暴君。”趙傳踢了靠背一腳，罵道：“你怕什麼！又不是在說你！”
司機唯唯諾諾的稱是，心裡卻在想，你是沒看見你剛才的表情，比起暴君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趙傳把槍接過來放到另一邊，點了根菸思索著建立勢力後出現的事情。萬事開頭難，也不知道狂刀當年事怎麼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怎麼到我這就這麼麻煩呢。
75優柔寡斷
趙傳坐在車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坐在一邊的陳秋月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跟著車步行的倖存者裡有好多人都是老菸民了，忍了一個多月的煙癮徹底被趙傳引燃，喉嚨裡就像要往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