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還要細的真氣快流動了起來,只要他能將自已絲毫的真氣在整個經脈當中運轉一週,朱清便可以活動了起來,但是由於身體上的虛弱和經脈上的傷勢,這一絲絲的真氣的運轉實在是太過於緩慢了。如果要想沿著整個經脈執行一週的話,這實在是需要太長時間了。但是現在的朱清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夠靜心等待著,等待著這一絲真氣能夠執行周身一週,從而帶動全身的真氣,使自己恢復過來,能夠動彈,好進行接下來的戰鬥。
實際上,由於朱清經脈上的損傷,朱清只要執行功法就會常受到鑽心蝕骨般的疼痛。常人在外表上看不出來,但是朱清自己是能深深的感受到的。也就是說,在這麼長的時間戰鬥之中,朱清不僅在抵禦著敵方高手的修為上的壓力,更是在抵禦著自己身體深處的疼痛。朱清早已經習慣了,現在的朱清已經把所有的痛苦都當成自己的修煉。痛苦能使自己成長,在痛苦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傷勢的情況下,痛苦可以磨練自己的意志力!況且現在朱清的靈魂之力已經太過於虛弱了,如果疼痛可以磨練自己的意志力的話,朱清便可以憑藉著身體中的疼痛來穩固住自己剩餘不多的靈魂之力,這對於朱清的傷勢是有好處的!。
現在的時間已經好像凝固了一般,兩個人都遙遙相望,全力的進行著各自執行的工作,力圖將自己的身體恢復過來。猶於之前驚天動地一般的靈氣暴動,現如今,暫時是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二人之間的戰場的了。所以,兩個人都可以全心全意的進行真氣的恢復,並不用擔心有旁人去打擾。朱清忍受著鑽心一般的疼痛,緩慢的,終於將真氣執行了一個小周天,真氣在環繞任督二脈之後,開始流向十二正經。朱清還要將這一細絲的真氣,執行一個大周天。這樣的話,才能調動起全身的真氣的運用,這樣朱清才能夠站起來。
朱清不知道這樣會花費自己多少的時間,或者,也許在自己恢復完真氣之前,狂劍就已經能夠動彈了。但是,朱清不會考慮這些事情,他只會盡力。在這生死之間的對決中,朱清是不能夠有一絲的雜念的,現在朱清只能全力以赴,雖然心中有些不甘,但是也能將另一半的命運交給老天了。
而狂劍這裡好像也是有一些什麼問題。在狂劍動用了之前的那般的招式之後,好像狂劍的身體也出現了問題,狂劍盤膝坐地執行功法恢復真氣,但是他的面容卻沒有任何的沉靜的味道。現在的狂劍,豆大的汗珠一滴一地從臉上滑落,不斷的滴落在地面上,將地面都浸溼了。痛苦的神情,緊閉雙眼,面色煞白。看來,在與朱清的戰鬥之中,狂劍其實身體之內也是受了不少的傷的,雖然狂劍是真仙一星的修為的強者,但是這並不代表,在動用了許多極致的招式之後,狂劍的身體會不受到一絲絲的傷害。
這樣看來,二人之間好似應當是旗鼓相當,誰都不知道到底誰會先一步站起來,並且拿出長劍決定對方的命運。
在朱清諸多的經脈當中,除了任督二脈受傷最為嚴重之外,當屬朱清的足厥陰肝經斷裂最為多。現在,朱清的那一絲真氣早已經越過了手太陰肺經,在諸般巡行之後,終於來到了足厥陰肝經,這是最艱難的階段了,朱清的足厥陰肝經上,經脈幾乎是寸寸斷裂的,雖然已經有細小的絲絡將經脈連上,但是這不足以讓朱清加快自己執行真氣的度。現如今,真氣每通行一小段的經脈,那刺骨抽髓一般的疼痛,讓朱清如此堅強的漢子,也不禁咬緊了牙關,一絲絲的鮮血業從朱清的牙齦之中,緩緩的流淌出來。
所謂修行之苦,大抵也不過如此吧!人類追求極致的力量,也追求長生不死!想要憑藉這些能夠達到自己的願望,能夠使自己永遠的安樂下去。但是,誰又能想到的是在追求這些的過程當中,在修行的過程當中,一個人究竟要忍受多少的苦難,忍受多少的疼痛呢?而在修行的過程之中,上天會給予這個人多少的劫難,讓這個人遍嘗人世種種,遍嘗各種鑽心蝕骨的疼痛。想必現在,朱清所經歷的,也是他人生的修行之一吧!但是,朱青早已經習慣了,任何的苦難都是磨練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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