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生命垂危的人,可是如今,自己日薄西山卻也無能為力。歲月真是個殘酷的東西呀,誰也無法抗拒命運不是嗎?
“師父……”江水寒頓了頓,“您儘管說,徒兒定當全力以赴,只是不知師父要找的女孩子是?”
“她的手臂上有一個紅色的……胎記,還應該有……有一塊……血玉,刻著……清玥二字。見著她一定要對她說……說娘對不起她,寒兒,你一定要……要幫我好好……照顧她,一定要……”
柳玉梅離開了人世,一個一生行醫救命的人就這樣去世了。江水寒打理好師父的後事,也下山了。
她想先回到蘇州拜見大伯及兄姐,然後北上完成師父的遺命。師父對她的恩情她無以為報,所以師父的囑託,她必須辦到。
蘇州
離開了兩年,江水寒思念這兒的親人。雖然並沒有她的爹孃,但是大伯給了她足夠的關愛,讓她對這個大宅院也有著濃厚的感情。雖然她離家跟著師父去學醫,但是她知道,這個地方,永遠是她的家。
來到承恩山莊門前,覺得有些近家情怯的激動。她深深吸了口氣,拍了幾下大門。
隨即,門吱呀了一聲,裡面探出一個老頭的腦袋。“三……三小姐回來了。”老頭一臉欣喜。
“季伯。”江水寒淺淺的笑笑,季伯也是看著她長大的。
“哎,三小姐,我去給老爺通報,你先回靈水苑。”
靈水苑是江水寒的寢房。旁邊的小築叫作流雲閣,二者以一小橋相連線。若問江水寒與誰的感情最好,那當然是二小姐,與她同年的亦云了。
“寒兒,你終於回來了。”江水寒才打算小憩片刻,一陣旋風就颳了進來,不用回頭就可以知道是哪個。是我們美麗靈動,活潑好動的雲姑娘來了。
“雲兒,你就不能淑女一點嗎。”二哥江瓊宇跟著進來,語中盡是深深的無奈又無奈,當然還有著無法掩飾的寵溺。
“二姐,二哥!”江水寒含笑看著她的這個無法無天的姐姐,更多時候,覺得在這個好動的亦云面前,她才像是姐姐。
江瓊宇說道:“寒兒一路辛苦,你也不能讓她先休息一下非要過來折騰,誰像你永遠都那麼精力充沛。”又轉向水寒,“柳師父最近可好?”
柳玉梅曾經數次來承恩山莊為他們的母親治病,雖然母親已逝,但大恩怎能忘懷。所以江家每年都要江瓊宇親上清崖拜見柳玉梅,柳玉梅雖然孤僻,但和江家的交情又豈能用三言兩語說得清。
水寒沉默了數秒。她很瞭解師父與江家的淵源,可是師父一向性子奇怪,臨死時要求清靜的離開。她又怎能忤逆她老人家?
看見水寒這樣,江瓊宇一驚,“難道柳師父出事了?”
“是啊,發生了什麼事,不會使你逃出清崖的吧!”江亦云繼續道:“柳師父好小氣的,肯定是生你的氣了吧!沒關係,我去逗逗她老人家就沒事了。”柳玉梅一向喜歡江亦云。當然了,如此靈動的女孩子誰會不喜歡?所以孤僻的她到亦云面前也沒法子擺出冷臉了。
“師父已經過世了。”
二人皆是一驚,看著江水寒難過得樣子,心裡也難過極了。
“你還未見爹吧!”江瓊宇說。
“未曾拜見!”
“我先去見爹,你們一會兒去書院樓。”交待完,江瓊宇匆匆去了。這件事不小啊!
想到師父,水寒不禁悲從中來。或許師父嚴厲,可是那又哪能影響師傅對他的恩情?不能忘!
“寒兒不要這樣,師父肯定不願看到你難過。”江亦云說。
江水寒默默點點頭,總是走不出恩師已逝的哀痛。
“我可能要去一趟北方,二姐,你可要小心不要老受傷。”江亦云好動,又是習武之人,受傷已是家常便飯了。水寒最擔心的就是她出去管閒事碰上高手。
“我哪有老受傷了,你有沒有搞錯?我受傷,笑話!”她可是當姐姐的,豈能讓妹妹教她這些。“你要去北方?幹嘛!我也去。”瞧!又待不住了吧!北方,好誘人哦!亦云心裡在偷偷計劃某些……
啥?不告訴你!
“一會兒我會一起向大伯稟告,你自然會知道!只是一定要記住我的話。”說著,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玉瓶,“這個是九丸雨露丹,跌打腫痛,化炎消毒都很管用。”
其實九丸雨露丹是柳玉梅親自研製出來的靈藥,用天上雪蓮,東北人參,冬蟲夏草,劍血封喉,千年靈芝等名貴藥材煉製精油,後加工為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