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理在酒店餐廳找著高琳的時候,她一個人半躺在椅子看報紙,高領衣服加一個深色外套,頭髮高高束起,雙頰潮紅,嘴唇鮮亮,連眼睛裡彷彿都含著水——這才是被男人滋潤的女人麼!
“肖成南呢?”
高琳丟開報紙,“去吧檯看酒了。”
胡理嘖嘖兩聲,伸手在高琳臉上劃了一下,裝模作樣的尖叫起來,“哎呀,你用了什麼化妝品,面板包保養得真好,跟剝皮雞蛋一般。”說完視線又很猥瑣地掃過高琳上三路和下三路,偶爾發出笑聲。
高琳惱,“你這吃白食的態度也太囂張了吧?”
胡理坐到自己位置上,掏出小鏡子對著看了一下,“你這次回來幹嘛?別告訴我是肖成南要求的啊。”
“還真就是。”
胡理抹一下嘴角,整理妝容,把鏡子丟小包裡,“你真是發燒不輕了,說你經不起美色考驗你還真就經不起。”胡理搖頭,“這段時間,市面上訊息多的咧,一會兒說要大漲,一會兒又說要出新政策調控。那個林致遠吧,一會兒不離婚,一會兒又偏要離,搞得白倩神經兮兮的,連帶咱們家向垣和受罪了。”
高琳聽不得向垣,“你才是自跳火坑。”
胡理嗤笑,“我這年紀是找不著什麼好物件了,可委屈自己不找男人又太無趣了,好不容易遇見這麼個看得上眼的男人,玩一玩免得後悔啊。高琳……”胡理做出拯救普世的表情,“玩呢,就是支出生命的十分之一報酬獲得百分百快感,不是你這樣支出百分之八十的報酬獲得百分之一的快感。你果然是個傻瓜!”
高琳看向胡理身後走來的肖成南,雙眼眯起,“哦,說來聽聽。”
“林致遠不知發什麼瘋了,跟肖家的樓盤比著時間開盤,地段還好些,價格卻低了好幾個百分點。這也就算了,還給出多種優惠福利折扣,還送物管哦!”胡理搖頭,“肖家的盤,賣不出去啦,你跟肖成南,會慘死的!”
“她就算要死,也跟我死一塊兒啊,夫妻殉葬,多少年沒有的美談?”肖成南的聲音陰森森的。
胡理愣了一下,轉頭,面不改色地打招呼,“喲,不知道你過來了。”
肖成南坐到高琳身邊,高琳捂嘴偷笑,整張臉熠熠生輝。
肖成南在她臉上親一口,轉頭對胡理道,“要知道我來,你就不說了?”
“那我可能會祝福你們早成正果。”毫無誠意的祝福。
肖成南舉起自己和高琳的手,兩個戒指在燈光下交相輝映,“這不就是結果了才找你來吃飯麼!高琳這麼多年心心念唸的就你這個朋友,至於紅包什麼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胡理看看高琳,高琳淡定地喝白開水,胡理掀桌,“高琳,你腦袋被門夾過了吧?”
求不得
高琳放下水杯,大堂明亮的燈光照在水晶般的被子上,折射出漂亮的霓虹,她側頭看一下肖成南,肖成南顯然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屏息凝神地想要聽一個答案。
高琳低頭,分明的側臉線條勾勒出一個沉靜而溫婉的女相來,胡理見不得她這個小媳婦的樣子,“肖成南,你這次玩得太過分了吧?肖家都那個樣子了,你是想讓她去填那個爛窟窿?高琳,你是有錢,可你的錢丟到肖家去,泡都不冒一個就飛了。”
肖成南挑了下眉頭,高琳覺得有點歉意,肖成南這人做事不怎麼光明正大,明明重起爐灶了卻還秘而不宣,神秘太過磊落不足。
胡理這人做事少考慮後果,說完自己覺得爽了,可見肖成南有點陰的表情才覺得自己說過分了,坐到椅子上,稍微放低音量,“肖成南,你就說說吧,準備對咱們高琳怎麼辦?”
高琳忙道,“我跟他結婚了,挺好的,他家的事跟他沒關係。再說了,咱們財務分開來的,要他破產了,即使住同一個房子,他也只能看著我吃肉自己喝湯。肖成南,是吧?”
肖成南看胡理,“你說說,肖家怎麼了?”
“你們家本來做百貨做挺好的麼,前幾年開始往房地產湊,現金都去拿地了,現在終於開盤,又碰到林致遠對著幹。人家的樓盤,名氣又大,地段又好,價格也便宜,配套還算成熟,你們拿什麼比?還有,據說肖家的百貨連供貨商的貨款都拖了很久,有人在組織統一將貨下架。”胡理嘆一口氣,“現在大家都在等著看肖家怎麼死呢,你還能悠哉遊哉哄老婆,算我服了你。”
服務員此時送酒水和菜過來,肖成南將身體靠在沙發座上,右手搭在高琳大腿上,視線看服務員將醒好的紅酒倒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