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
“沈大人！”鍾離疲憊的出來。
子墨突然沒了反應：鍾叔為什麼這個樣子，司空呢，司空在哪。“我要見丞相。”
“主子身體欠安。”
“我今天必須見到他！”
“沈大人請回。”
子墨望向四周，整個司空府氣氛古怪：“十一呢？”
鍾離微杵：“不知道。”他最擔心的是主子，不是無干緊要的人物。
“十一什麼時候離開的。”他認為鍾叔知道，鍾離不可能不知道十一的事。
“我怎麼知道沈侍郎什麼時候離開！”他已經夠煩了別問他了。
“皇上、司空都不在！”子墨緊逼。
十一出事他竟然不在身邊，他問心有愧。
鍾離頹喪看向後山：“也許死了。”
“你說什麼！”
鍾離叫道：“他死了！沈子逸死了！主子不見了！沈子逸死了！你滿意了嗎！”不知道注意情況如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鍾叔繼續道：“皇上昨夜未歸，你說沈子逸是不是死了！哈哈哈！哈！他死了，他永遠不可能勾引主子了！哈哈！哈哈！”
子墨平靜的看向鍾離：“你動的手？”
“對，老夫殺的，老夫看不慣他耀武揚威，想報仇嗎！過來殺了我！”
子墨更加平靜。
鍾離卻悲哀給主子造成的傷害，他不知道主子在突破，如果知道，主子不會被他害成這個樣子。
……
鍾離無力的倒地，半白的鬍鬚變成蒼白。
“你殺了他。”子墨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唯一能動的生物。
“是，我殺了他。”你來殺我吧，這條老命等著你們取。
“你殺了他。”子墨重複。好像這麼說這件事就不會是真的。
鍾離漫無目標的拍出一掌，假山碎裂，泉水噴出，子墨依舊未動：“你殺了他。”
鍾離終於看向子墨，子墨眼角出血。
鍾離鎮然，他想過他們會傷心，沒想到會這麼糟。“沈大人……”鍾離喚他，他們是東清的新一代，是主子的朋友他不能讓子墨出事。
“你殺了他。”子墨機械的重複這一句話。
鍾離向他靠近，子墨沒動。目光喪失焦距的看著一個地方。
“沈大人……”
“你真的殺了他。”子墨還是不敢相信，有人會不喜歡他家可愛的十一，十一那麼懂事，十一那麼活潑，怎麼會有人忍心殺她！殺她也就算了，為什麼不捎帶的把他也殺了。
“沈大人……”過去就好了，這件事過去了你們還是你們，沒有牽絆的你們比現在更像主子、帝王、臣將。
子墨不戚然的看向鍾離，鍾離心驚的看著那雙無波的黑目。
“你為什麼要殺他？”他想知道十一做錯了什麼能讓人痛下殺手！恨她就行了，何必殺她。她很乖的，不信你寵寵她，她一直都那麼聽話。
鍾離看著他的眼，不自覺開口：“因為主子。”
司空？子墨點點頭：難怪，你們家族行事不需要理由，怪不得要殺他家十一，原來是不問理由的誅殺。
“因為她懷孕嗎？她沒想嫁進司空府。”完全沒必要擔心她挾天子以令諸侯。她前幾天還想著墮胎，你們何必著急。
鍾離呆愣，“你說什麼！”他不是罪人，他沒殺不該殺的人！
“十一懷孕了，你不是為此殺她嗎？”他家十一不是故意的，重來一次好不好，不要殺她，她不要那個孩子。
鍾離面容更加蒼老：“她懷有身孕……”她盡然懷有身孕，“她沒說。”她那麼怕死，如果她懷有身孕她肯定會要挾他，她沒說，肯定不是真的！
子墨定然道：“對，她懷有身孕。”他還沒來得及說服她當媽媽就不可能了嗎？
子墨轉身，不知何以然的前行：“十一回家了。”如果他昨晚陪她，她是不是就……
鍾離腦筋轉不過來的消化子墨驚人的言語：主子要當爹了？他殺了未出世的小主子？真的是他乾的？不會……
侍從上前扶他：“鍾叔，你怎麼了？”
鍾離推開他的手，往後山走去：他要向主子懺悔，他錯了，不該這麼早殺她，等她把孩子生下倆再殺不遲。
他竟然對小主子出手，他違背了司空府影子的規矩，他會死，死之前他要向主子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