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早就殺過去了吧。
經過這件事,白雪衣也知道這事不能再拖了,冷月樓裡這麼多男女老少,下次還不知會出什麼事。於是讓段子楓給誅邪盟送了一張帖子,相約於九月初七的未時,在落霞崖做個了結。
因為這個約定,這半個月以來的日子還算平靜,但夜殘雪知道,這些不過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
“夫君,明天的落霞崖之約,你就不能不去麼?”明知他不會答應,明知不該束縛於他,但她還是忍不住開口。
“娘子……”白雪衣覆上夜殘雪搭在他肩上的纖纖玉手,露出一個要她安心的容。“不用擔心,有風師兄他們和向寒逸在,不會有事的。何況我只是去向他們解釋事實的真相,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這些她當然知道,只是,心裡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好怕。
“娘子,這件事如果不做個了結,我們是永遠不會得到寧靜的。你放心,為了你,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嗯。”夜殘雪掬起一捧水,從白雪衣的肩頭淋下。看珠成碧,匯成款款細流沿著他胸前和肩背的紋理緩緩滑下,融入一灘汪水。
“娘子?”不知是不是因為水汽,白雪衣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濛濛的迷離,聲音也有些沙啞。
“嗯?”夜殘雪**地應道。手指來到他的鎖骨錢,輕輕的來回描繪著它的輪廓。
“娘子?”她是在勾引他嗎?
“夫君……”夜殘雪伏下身子,附在白雪衣的耳邊,吐氣如蘭,“我愛你!”說完笑靨如花。
“娘子……”白雪衣微微一驚,隨即滿心狂喜,不禁情動,拉過夜殘雪,低頭吻上她的唇。
“唔……”夜殘雪輕啟檀口,配合著好讓白雪衣的舌滑進,與她糾纏。
許久,兩人才終於分開,唇間勾出一條細細的銀絲,撩人的曖昧。
夜殘雪倚在白雪衣的懷裡大口大口渴求著新鮮的空氣,臉上有著醉人的酡紅。這個吻不若以往的溫柔,細膩,長情。彷彿狂風暴雨般席捲了一切,強勢,劇烈,飽含濃濃的深情。沒想到白雪衣也會有這樣的吻。
乘著夜殘雪還迷醉在剛才的吻中,白雪衣將她打橫抱起,像是無價珍寶一般放到了紫木雕花床上,又覆上了她的唇……
胭脂燙,是血染紅蒼穹……
從此,此命由我不由天……
夜殘雪
九月初七,申時,落霞崖。
不該來的,不該來的。小說和電視裡不是常說這些名門正派是衣冠**嗎?她應該早就知道的。
冷冷看著一早就設下埋伏將他們逼上懸崖的這些人,好個光明磊落行俠仗義的武林盟。風無痕他們都已經負了傷,加上化功散,現在只是勉強支撐著。
“小心……”白雪衣推開了風無痕,替他捱了一掌,身子直向懸崖邊上飛去。
“不——雪衣——”夜殘雪慘叫著向前撲去,卻也只來得及抓住白雪衣袖口的一角。
“殘雪,除非見到我的屍體,否則,好好活下去……”
“不——”錦帛撕裂的聲音伴隨著襲愁月的悲鳴劃破了天空,久久不能平息。“雪衣……雪衣……”
飄落的身子猶如紛飛的蝶,撞上崖下凸起的巖壁,瞬間成了破碎的布偶,綻出朵朵妖異的血花。
“師傅在上,蒼天為證,我白雪衣今以天為媒,以地為妁,迎娶夜殘雪為妻,今生今世,不離不棄。如違此誓,天誅地滅,不得善終。”
“這是我的妻子,夜殘雪!”
“娘子……”
“許個願與你可好?”
“但願,人長久,終此生,千里,共嬋娟……”
“啊——”夜殘雪雙手捂著耳朵失聲叫了起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雪衣,雪衣,你怎麼能如此狠心?你怎麼能?夜殘雪仿若抽空了靈魂的娃娃般,雙眼空洞地看著那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凝在半空的手中殘留著被撕扯下的衣角,宛如一尊石雕。
纏鬥中的眾人因夜殘雪的悲鳴停了下來,風無痕等人退到了夜殘雪的身邊。
“他是誰?”人群裡有人問。冷月樓和藏劍山莊應該都沒有這號人物。
“我知道,她是白雪衣那魔頭的妻子,好像叫什麼夜殘雪的,上次我與師叔他們伏擊時聽白雪衣叫他娘子。”
“哼,不過是個女流之輩,能做什麼。”
“話不能這麼說,斬草除根,永除後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