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為夜殘雪的沉默擔憂不解的時候,夜殘雪有了動作,突然抱著白雪衣哭了起來。
白雪衣驚慌失措,忙拍著她的背安撫。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受傷了?”洛纖纖想起她剛才推開白雪衣的一幕,以為她是受傷了,擔心地問。
“哪裡,哪裡?哪裡受傷了,很痛嗎?”慕容菁聽洛纖纖這麼一說,也慌了,眼睛開始泛紅。
“發……”夜殘雪的聲音帶著哽咽,聽不太清楚。
“什麼?”白雪衣誘哄的問。
“頭……發……”聲音還是悶悶的,讓人揪心。
“啊?”頭髮?什麼頭髮?眾人不甚明白,聽得雲裡來霧裡去的。
“是頭髮啦……我最喜歡的頭髮,給她削斷了……嗚嗚……”夜殘雪抬起哭的梨花帶淚的臉,不僅無損絲毫的美麗,反而增加了一種脆弱的美,我見猶憐。
“啊?”眾人又愣,隨即才想起白雪衣剛才給司徒靜芸削掉的那一小撮頭髮,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早知道,剛剛應該也把那個女人的頭髮削掉的。”夜殘雪那個後悔啊。那麼美麗的頭髮,她那麼珍惜的頭髮,就這樣“斷送”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手裡了,不甘心啊,心痛!
“你啊,真是……”白雪衣眼神複雜地看著夜殘雪。那讓別人輕視厭惡的特異存在,那讓自己不斷詛咒的銀絲,對她來說竟是無上珍寶嗎?
夜殘雪又哭了一會,才止住了抽咽。撩起右邊的水袖,露出低垂的右手,手上,赫然握著幾縷銀絲。
天啊,眾人驚訝地看著夜殘雪手上的銀髮,心裡突然一陣發毛。在那種情況下,她居然還不忘接住被削斷的髮絲,是該誇她厲害?還是該說她可怕?
接著,夜殘雪抽出剛才恐嚇司徒靜芸的匕首,就著自己的髮絲,截下一段。然後,從頭上扯下一條束髮的水綠色的綢緞,將一黑一銀兩縷髮絲精心綁在了一起,最後再從懷裡拿出今天在街上買的一個精緻的荷包,將綁好的頭髮放了進去,拉好荷包,小心翼翼的貼身收好。
在眾人的注視中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後,夜殘雪抬起頭,臉上掛著未乾的淚痕,綻放了驚人的笑容,對白雪衣說:“這樣,我們就是真真正正的‘結髮’夫妻了。”
“傻瓜。”白雪衣輕柔地刮下她的俏鼻,又是心疼又是感動。有妻如此,夫婦何求?
“討厭了,你們兩個,肉麻死了。”歐陽情打趣著轉身投入了梅落塵的懷抱,無聲地掩去眼角的溼潤。
殘雪的這一舉動,對很多習慣風花雪月的**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對於白雪衣,卻是意義非凡。他終於找到了可以與他相守一生的人,自此,生死相隨。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毒邪醫與血魔女 正文 第十章
章節字數:3242 更新時間:08…06…21 23:18
夜涼如水,月明星稀。塵世的繁華都已沉默了黑暗。蟲吟蟬鳴,只剩那園中的嬌客,獨自奏著夏的夜曲。
“當——噹噹——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當——噹噹——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打更人的聲音劃破了夜的沉靜,在黑暗中久久迴盪,敲響了三更的更聲。
冷月樓,悠然居。
月下,立著一個**的身影。黑衣如墨,竟比夜色還濃;銀髮如雪,在月光的侵染下,泛著清澈的銀光,仿若月亮的碎片般,美麗、耀眼,卻也別樣的憂傷。
白雪衣就這麼靜靜地站著,任憑髮絲在風中亂舞,像個美麗的人偶,一動不動。
“唉。”夜殘雪輕嘆了一口氣,朝白雪衣走去。自回到悠然居以來,他已在那裡站了三個時辰了。她知道,他在難過,為了一段過去的不曾存在的情,本不欲打擾他,但他臉上的哀慼實在是讓人揪心。
“夫君,天色不早了,還是早點歇息吧。”
“殘雪?“聽到她的聲音,白雪衣的身子顫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
“是我。現在雖然是夏天,但夜涼露重,夫君還是早點歇息吧。”
“你先去吧,我還想再留一會兒。”白雪衣頓了一下,說。
“那……好吧。夜露寒重,夫君還請保重身體。”夜殘雪滿是無奈,早知道勸不住他的。拿出早已備好的披風,輕輕的為白雪衣覆上,然後轉身離去。有些事,就算是她,也不能過問的。
白雪衣觸碰著披風上殘留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