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都在呢。”
方洛兩手一掬:“有勞蘇小姐帶路。”
蘇珊兒咯咯一笑,伸手攔住了一輛計程車,兩人在霞光之下消失在河邊鬱鬱蔥蔥的香樟樹林之下。
……
……
自從受傷之後,方洛已經在西鄰呆了半個多月。
三週之前,也就是林關關生日之後的週五,方洛在放學途中被一群騎著摩托車扛著棒球棒的小混混攔路搶錢,方洛沒有給,然後被一群人亂棍砸傷。
這一起惡劣的打人事件在七中甚至是邕城造成了極大的反響。
當街毆打在校學生,而且導致傷者暈迷
這樣的事情在邕城從未如此引起轟動過
據小道訊息傳出,當晚,邕城副市長石林竟拍著桌子責令市局一定嚴查事情,一定將犯罪嫌疑犯捉拿歸案。
在七中這不大不小的圈子裡,方洛受傷事件雖然是被勒索要錢的一般傷害事件,但還是有人發現了一些端倪,為什麼那麼多人偏偏不找,非找方洛,這中間肯定有陰謀。
這個陰謀論在人云亦云的發展下,越發不可收拾。
而和方洛最為不對頭的,當屬十八中的林關關。
有嚼舌頭的人私底下都說是林大公子因報復謝縉投懷送抱了方洛而惱羞成怒,勾搭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對方洛進行報復。
而更不可靠的傳言則是因為方洛的老爹因為工程上的糾紛惹到了邕城房地產大鱷的觸鬚,大鱷忍無可忍找社會上的閒雜人士找方洛的麻煩,殺雞儆猴。
不管是哪一種傳言,在方洛住院的第二週都被無聲地壓了下去。
事情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下像是硝煙一樣,隨著時間這個該死的北風吹到了很遠的地方,不在盤旋。
方洛在邕城住了一週多的院就轉移到了西鄰。
醫生說要留院觀察至少三週,學是肯定上不了了。
轉移當天,石之水來醫院看望了方洛。
爺孫倆在病房裡說了什麼,沒人知道,病房外的人只知道兩人交談了半個多鐘頭,最後石之水平靜地離開,而醒來之後的方洛也是一副恬然的態度。
幕後肇事者是誰,說實話,方洛已經不在乎。
當初在被亂棒砸下來的時候,他的腦海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孃的,難道又要重生穿越回去嗎?
不過還好,老天爺又把他拉了回來。
如果說一年前的再世為人讓方洛格外珍惜這狗*養的青春,那麼這一次的死裡逃生,讓方洛有一種徹底的踏實感。
當在一種絕望和無助的情況之下,醒來的時候發現眼前不是上一世那樣冰冷的周遭和冷漠的人情,而是充滿了濃濃親情和友情時,那種充實感真的讓人可以感動得落淚。
“小洛,吃菜,又在東想西想什麼呢,等下吃晚飯和珊兒去老院子那邊幫我拿窗簾回來,我上次買了放在那,忘記拿回來了。”
石秀給方洛夾了他最喜歡的紅燒排骨,說道。
“恩,好的。”
柳如夢看著方洛看著蘇珊兒點頭答應的爽快勁,也是笑了起來。
蘇明春和方大勇碰了一小杯酒,一口抿完說道:“珊兒,等下記得給方洛帶路,這小子等下走回花山就麻煩了。”
這話剛落,一席的人都笑了起來。
方洛自醒來之後有些迷糊,這不是腦子的問題,而是從死神那裡逃生之後,他經常在腦海裡留戀這些過往的片段。
蘇珊兒舉起筷子答道:“放心老爸,明天我和方洛還有幾個同學正好回花山,他才不會這麼心急呢。”
石秀打趣道:“珊兒怎麼知道方洛不急,難道你這麼瞭解他?”
“阿姨……”
看著蘇珊兒忸怩的樣子,石秀笑得很開心,連連說道:“好好,我不說了,你們兩個的事我可不管。”
方洛一頭冷汗,老媽這還叫不說,明顯更厲害。
蘇珊兒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處。
……
吃完飯,方洛騎著蘇珊兒那輛粉紅色的捷安特載著蘇珊兒駛向水利院。
十月的夜晚,晚風習習。
蘇珊兒被背後抱著方洛的腰,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聞著他的心跳聲,街道兩邊霓虹閃亮的街燈映紅了她的臉。
一年之前,蘇珊兒只是雙手緊張得抓著方洛的衣服,跟著他上下學,她從未想過,當時光以一種無法觸覺的速度消失的時候,她最終抓住了方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