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份兒。
而官場裡蠅營狗苟爾虞我詐的那一套,放在那裡都是應驗的,像這種聚集了政治名流的宴會,自然是那些希望往上爬的官員最好的舞臺,巴結,送禮,吹噓或者拍馬屁都可能贏得領導的關注和好感,對以後的仕途有著重大的幫助。
方洛雖不至於一眼看穿這種場合,但是有著十年經歷的他卻比其他人看得透徹。
政治是一道複雜的棋,在沒有落子的本事之前,故作清高或者自我墮落,都是十分不明智的行為。
方洛從未想過在政界裡出人頭地,因此對於這種場合,能不接觸就不接觸,反正他在大人眼裡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站在一樓靠北邊的落地窗前,一輪碩大的圓月掛在天邊,淡淡的月光從天像薄薄地霧一樣籠罩下來,清風自遠處來,給這炎熱的夏日夜晚平添了幾分清涼。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謝縉不知怎的站在方洛的背後。
方洛不回頭,也能想象得出此時的她手挽著白色的裙角,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的身後,和自己一樣,舉頭遙望著遠處的圓月。
“故作清高,或者說裝深沉唄。”
謝縉噗嗤一笑,走到方洛的身側,一雙明亮的雙眸盯著方洛,一會兒才說道:“為什麼你說話都是讓人覺得你既不像是在假裝而又不想是用一種反其道的方式來證明一些什麼呢?”
多出十年的淡然在謝縉這等蕙質蘭心的女孩面前,有時候是一種淺淡得看不見而摸不著的自我良好的表現。
方洛暗暗摸了一下冷汗,無奈地笑著說:“因為你太聰明,所以不得不使用一些投機取巧或者故作玄虛的話來贏得和你繼續聊下去的資本。”
謝縉和方洛並肩站著,無視他剛才的話,輕輕地說:“真是個混蛋,都這時候了,說話還是讓人這麼費盡心思地去揣摩。”
方洛哈哈一笑,回答:“因為我的對手並不是一擊就能擊倒的傢伙。”
謝縉知道他指的是林關關,雖然自己曾和他明著說過對林關關沒有好感,但是謝縉也明白,以方洛的聰明,肯定能從母親身上的舉動了解一些端倪。
不過謝縉不願解釋這一點,因為說開了,有可能對兩人都不好。
“我本來不想來這個宴會的,不過我媽答應我一會兒就可以離開,她不會管我的。”
說完這一句話,謝縉充滿期待地看向方洛,正好也碰上了方洛明亮的眼睛。
……
距離凌晨切蛋糕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林關關和幾個朋友聊了幾句之後,轉身出了酒店。
當謝水楠告訴他謝縉早點回家的時候,林關關便從這一句話得到了謝阿姨的意思,而他被擊退的自信心有恢復了過來。
面對謝縉這樣出眾的女孩子,那一些俗爛的套路顯然是不適用的,因此林關關弄來了一輛腳踏車,想借此送謝縉回家。
雖然林道元的座駕或者張婷的凱迪拉克都很顯眼,但是林關關明白,那樣送謝縉回去,一來時間會過得很快,二來顯得沒有特別浪漫的情調。
腳踏車或許顯得做作了一點,但是卻能從另一面顯現出林關關的認真和真誠,而這兩點卻是他想向謝縉展現的。
但是令林關關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當他推著腳踏車到門口正要去喚謝縉回家的時候,他看到了坐在一輛嶄新沃爾沃裡的方洛朝著謝縉招手。
謝縉站在臺階上,看到了林關關,也看到了方洛,然後下一刻,她毫不猶豫地坐進了沃爾沃裡。
然後下一刻,林關關像是一個大傻瓜一樣扶著腳踏車看著方洛開車緩緩駛出夏威夷大酒店,在他一旁,張婷那輛霸氣的凱迪拉克在夜色裡格外的顯眼。
195 相思湖畔
195相思湖畔
右鏡裡,林關關的身影在慢慢變小。'。'!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謝縉嘆了一口氣,坐直身子,幽幽地說。
方洛朝後視鏡看了一眼,回答:“這沒有過分不過分的說法,如果我是林關關,根本不會想到這一層。”
“但你不是他。”
方洛點頭:“所以我才明白他這一刻心裡想著什麼,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一心只想著另闢蹊徑討得謝縉另眼相看的林關關此時此刻確實分不清自己到底怎麼了,周遭的聲音有如吵雜的音調,令他心煩意亂。
為什麼?
為什麼方洛又出現?
自小接受了良好家庭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