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坑害武部司仁,就不會給他一點希望,一點都不會,如果其他毛料都垮了,這塊毛料大漲了,那麼方遊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絲毫意義。
這些毛料按常理來說,哪怕表現再好,加一塊,價格也不會上千萬,可是現在,六千萬,就這樣沒了,大長老心裡很沉重,不明白是方遊心機太深了,還是這武部司仁太過幼稚和衝動。
武部司仁在剛才根本沒有意識到他被方遊騙了,竟然還懷疑是自家保衛偷換了毛料,他不禁搖了搖頭,目光有些深邃,對於方遊不禁產生了一點忌憚之意。
“司仁,冷靜點,這不是你的錯。”武部相火看著自己兒子那憤怒的模樣,有些頭疼欲裂。
武部司仁面色扭曲至極,一張臉上滿是怒火,“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全部都垮了,對,還有最後一塊,還有這塊冰種半賭毛料,北川大師,您剛才不是說這塊毛料完全能夠大漲嗎,現在請把它解開。”
當看到那最後一塊冰種半賭毛料時,武部司仁那充滿絕望和憤怒的眼中,突然間有了希望,這塊半賭毛料表現極好,是絕對可能大漲的料子,只要從這塊毛料中掏出五公斤以上的冰種翡翠,那麼這一切的損失都可以彌補回來,而他武部司仁,也如同所想的一般,成為武部家族的功臣。
北川大師面上有些猶豫,看情況,武部司仁現在完全陷入了瘋狂狀態,剛才他確實說過這塊毛料絕對能漲,可是現在,這一片大垮的毛料,他根本不敢確定,要萬一這塊毛料也垮了,他覺得以武部司仁現在的情況,肯定會撕吃了自己。
“北川君,請解開這塊毛料吧,無論出現什麼情況,我以武部家族族長的名義,保證不會讓你負責。”察覺到北川太郎的猶豫,武部相火嘆了口氣。…;
這塊毛料或許是自己兒子的最後希望,解開來,還有可能翻盤,不解的話,恐怕司仁的這本來可以不平凡的人生,將會變得悲摧至極,武部相火內心對於方遊恨到了極點。
北川太郎思索了一會,終於點頭答應了下來,找了幾名工作人員,將這塊約有二十多公斤的半賭毛料搬到了解石機上。
於是,他便在毛料上仔細分析著,這塊毛料的表現確實非常好,蟒紋聚集所形成的蟒帶,那成片的松花,再加上擦出的那一小塊冰種翡翠,無一不預兆著這塊毛料會漲,而且會大漲。
可是看到了前面那些表現比這塊差不到那裡去的毛料,都一垮到底了,對於這塊毛料還是否會漲,北川太郎心中沒有一點底,他不禁有些感嘆,這是自從他賭石以來,第一次對這般表現好的毛料,沒有一點把握。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對於方遊,再也沒有了半點不屑,他也明白了方遊與武部司仁其實是仇人關係,這武部司仁他同樣瞭解,心機非常之深,卻是被他的仇人,忽悠的買了這麼多毛料,而且無論表現,全部都垮。
這方遊的眼力,絕不是他所能相比的,這如果是專門坑武部司仁的局,那麼會一坑到底,這塊毛料,有可能會像前面那樣的大垮,北川太郎無奈一笑,並沒有因為這塊毛料可能會垮,而有半點不在乎。
他按照解石流程,先用擦石機,擦著冰種翡翠周圍的石皮,即使是擦出了冰種翡翠,他的面上也沒有任何激動與驚喜,解了十多塊完垮的毛料,讓他明白,沒有解到最後,這塊毛料是漲是垮,根本猜不出來。
可是僅僅擦了兩下,便再沒了綠意,北川太郎詢問了一下武部司仁的意見後,架起切石機,開始了一刀漲,一刀垮的切石。
隨著一刀一刀的切下,武部相火面上蒼白,毫無血色,現在已經切了二刀,還是沒有半點翡翠出現,已然可以說明這塊毛料垮了。
他兒子最後的希望,也隨著這一刀一刀的大垮,而生生的破滅了。
“繼續解,怎麼不解了。”看著北川太郎忽然停下了動作,武部司仁彷彿像吃人般的盯著他。
“武部君,這塊毛料已經無需再解了,完垮了,請您節哀。”為了讓武部司仁能夠保持平靜,北川太郎甚至連節哀二字都說了出來。
武部司仁面色扭曲到了極點,“我說繼續解,你沒聽明白嗎。”
“司仁,你冷靜一點,這塊毛料不會再解出翡翠了。”武部相火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呵斥道。
“父親,為什麼不解了,這塊毛料還剩下很多,方遊曾經說過,一塊毛料沒有完全解開,一切皆有可能,你們不解是吧,我來解。”武部司仁猛的大吼了一聲,幾步跑到解石機上,一把將北川太郎推開,架起切石機,朝著那些剩餘不多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