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前去,一把抹去毛料上的石屑。
這時旁邊大日珠寶的工作人員,很有眼色的端了一盆水過來,武部司仁微笑著衝其點了點頭,然後他用力的潑在了兩邊的毛料切口上。
毛料上的石屑被清水一掃而空,其中一塊毛料切面上那一抹淡淡的綠色,卻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漲了,漲了。”在旁邊觀看的人,不禁高聲呼喊著,這讓跟方遊站在同一陣營的人,不禁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這一刀切出的綠色。確實是漲了。
看著這一抹綠色,山田會長表面上絲毫沒有動容,心中暗歎了一聲,而那位王老闆。其面色有些黯淡,本來他的毛料切漲了,他應該興奮,可是在這個小島鬼子手裡解漲,他卻是體會不到半點興奮,有的只是濃濃的失望與嘆息。
如果說在現場有誰能夠保持淡定的話,除了方遊。另一個就是葉語晴了,她對於方遊的相信,幾乎到了茫目的程度,在她眼中,似乎就沒有方遊辦不成的事情。
方遊輕輕一笑,其實賭石還有另外的一種樂趣,那就是由自己解石時的一舉一動,足可以牽動全場人的神經。解出了翡翠,這些人會激動興奮的大喊大叫,解垮了毛料。那麼眾人更是會毫不遲疑的嘆息,來表達內心的失望,他們的喜怒哀樂,彷彿都在自己手中掌握著,這種感覺,同樣令人著迷。
“呵呵,對於遊君之前的一句話,我現在是深有理解,那就是毛料未解開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各位看好了,接下來,我會將這種可能,慢慢的放大,直到解完全部毛料,看看遊君剛才所說。這裡面全是碎翡翠的話語,是否真的能夠成為現實。”武部司仁滿臉自信的笑著說道。
雖然話語中並沒有任何過激之處,但是其中的冷嘲熱諷,卻是讓人無法承受。
方遊面上依然平靜,甚至沒有再去關注武部司仁,而是饒有興趣的觀看著他腳下所放那足球大小的難看毛料。
哼,不敢看了嗎,那麼就讓人群的激動歡呼聲,宣佈你的死刑吧,看到方遊這般動作,武部司仁冷哼了一聲,換上了擦石機,似乎準備擦石。
在緩慢的擦石動作下,那一點點綠色,卻是慢慢的被放大,由黃豆大小,就成了指甲大小,再變成了手指大小,擦石過程中,不斷顯現的綠色,讓現場爆發了一陣激動的大漲歡呼聲。…;
他們可不管方遊與武部司仁有何恩怨,對於他們而言,觀看翡翠的出現,觀看毛料的大漲,才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就如同毛料大漲他們歡呼,毛料大垮,他們嘆息一般,只是對翡翠,而不是對人。
隨著綠色出現的越來越多,武部司仁的臉上,也是露出了難以控制的得意笑容,他幻想著將這一整面的毛料切口都擦出綠色,那個時候,這滿滿的綠色,對於方游來說,就是最大的嘲笑。
可是在擦出了手指大小的綠色後,任由他在周圍怎麼擦,也擦不出了半點綠色,武部司仁面色一變,有些無法接受,手中動作加快了一些,死命的擦著周圍的白色晶體。
“咦,怎麼沒綠色出現了,該不會這毛料中,只有這一小塊翡翠吧。”
“我擦,不會吧,真的如同這位大哥所猜測的一般,這裡面只有碎翡翠嗎。”
眾人的議論聲,讓武部司仁面色更加的難看,他猛的大吼一聲,不再浪費力氣去擦石,而是架起了切石機,準備再切一刀,不過他並沒有失去理智,只是對著這塊毛料的尾部直接來了一刀。
哪怕只有這拇指大小翡翠,只要連成了一體,成為長條形的,那麼這就不是碎翡翠,而且他不相信,這一塊三十公斤的毛料裡,全部是碎翡翠,只要有一塊,哪怕小小的一塊,他也能反敗為勝,他想要的就是這一線生機,一點的希望。
一刀切下去,讓武部司仁眼睛一亮的是這尾部同樣出現了綠色,雖然位置與對面的並不相同,但是這卻是讓他看到了希望,可是隨著他擦石的動作,這塊翡翠,卻是隻有指甲大小,再怎麼擦,也無法放大。
這讓武部司仁面色一變,他恨恨的看了方遊一眼,不再顧忌翡翠的完整性,猛的朝中間直接來了一刀,這一刀也出現了綠色,讓武部司仁又看到了希望。
可是這點如芝麻大小的綠色,卻是隻放大到了黃豆,就再也沒有了,這讓有了希望的武部司仁,再度陷入了絕望之中。
“唉,垮了,垮了,看來真的如同這位小友所猜測的一般,這毛料裡,完全都是碎翡翠。”
“這位先生果然是慧如炬,竟然真的被他說準了,夥計,痛快點,別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