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人不禁全都愣了一下,這塊翡翠是他們兩個人合買的,三成紅利,四百五十萬,所有人不禁用羨慕的眼神望著王健,心想,自己為什麼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王健整個人傻了過去,他幾乎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就算想起來,也不會認為方遊真的會給他,畢竟這一塊翡翠價值不是幾十萬,而是一千多萬。
可是現在,看著方遊那張遞過來的支票,他猶豫了,聽了方遊的話,別人都以為這塊毛料是他們合買的,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那十五萬,只不過是他給方遊便宜下來的價錢而已。
“方小兄弟,這錢我不能要。”王健本來有些**的眼鏡,變得越來越清澈,最後,看了看方遊,堅定的搖了搖頭。
方遊笑了笑,“王大叔,你拿著,剛才我們都說好的,現在誰反悔可就是小狗了。”看到王健欲言又止的模樣,他不由分說,直接將支票塞到了王健的手裡,然後回到解石機前,讓王重陽把最後一塊毛料遞了上來。
一旁的李子豪結束通話了剛才自己父親打來的電話,面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怨氣,看了看解石機前的方遊,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出言說道:“方先生,這塊毛料是你和王大叔合買的,那麼這冰種翡翠……”
“呵呵,李先生,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這塊冰種翡翠,不算數就是了。”正在毛料上劃線的方遊,微微抬起頭,輕輕一笑,很是隨意的說道。
周圍一些人有些迷茫,但有些人卻是露出了明白的神色,柳遠山大怒,剛想發火,卻見方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柳叔,這點上不了檯面的雕蟲小計,是阻止不了我的。”柳遠山忍住怒火,卻是有些不屑的望著李子豪。
李子豪雖然面色平靜,內心卻是苦笑,方遊的滿不在乎,與自己父親的斤斤計較,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讓他內心充滿了怨氣,卻是無可奈何,他敘說了全部的經過,卻比不過李德永的一句話。
“老二,我看這老虎和兔子的角色,似乎要反過來了,兔子太娘了,要不,我們改行去當老虎。”王重陽猥瑣的笑著說道。
方遊無奈一笑,正準備解石時,忽然,不遠處響起了一陣鞭炮聲響,然後伴隨而來的是一片片大漲聲音,周圍的一些人聽到響聲,紛紛向著炮聲方向而去。
這鞭炮聲音大不說,卻是比方遊這邊的時間更長一點,一位中年人有些忍不住的說道:“哎,小兄弟,你先解著,我去看看,那邊到底解出了什麼翡翠。”
說著,這中年人一溜煙的便不見了,方遊笑了笑,開動解石機,毫不猶豫的朝著所畫的線條上切去,周圍的人紛紛屏住呼吸,期待著這小夥子,能夠再次帶來奇蹟,再次的大漲,從芙蓉種到冰種,已經跨越了好幾個等級,這冰種再上面,可就是頂級的玻璃種了,對於這小夥子能不能解出玻璃種,他們心中實在沒底。
一刀切下,甚至不用清洗切面,一些人就看到了切面上露出的不是充滿綠意的翡翠,而是一片白白的晶體,這讓充滿了期待的人不由心中一沉,面上露出了濃濃的失望,“垮了,垮了,小夥子,你五連漲的願望沒辦法實現了。”
雖然失望,可是周圍的人依然羨慕方遊,這塊毛料明顯帶著一條裂綹,就算垮了,不過幾十萬而已,這小夥子可是解出了一塊價值千萬的冰種,幾十萬的損失,在現在看來,幾乎不值一提,只是沒辦法看到奇蹟,讓這些人紛紛的搖頭嘆息。
“我回來了,我回來,剛才那鞭炮聲是解出了一塊冰種祖母綠的翡翠,比小兄弟的要大得多,周圍人太多,我沒擠進去,不過聽說解出這塊翡翠的,也是哪小兄弟差不多的年輕人,名字好像叫沈什麼剛的……咦,你們怎麼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解出了冰種又什麼了不起,小兄弟這塊毛料肯定比他強……垮了,這怎麼可能。”
那名中年人不費力氣的從稀鬆的人群中擠了過來,邊擠邊說著,忽然他覺得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朝著周圍一看,先前那些面色激動的人,現在一個個像是死了人一般,起初他以為這些人是聽了他的話而產生的情緒,於是面露不屑的說道,繼續向前擠,可是當他話說到了一半時,卻是擠到了最前面,看到了解石機上,那被切開了一小塊,兩邊切面滿是晶體的毛料。
“垮了,這怎麼可能,這根本不可能……”中年人揉了揉眼睛,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期待著五連漲,現在出去了一回,這毛料竟然垮掉了。
“怎麼不可能,這就是垮了。”周圍一些人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們多麼渴望,這小夥子解出更加高階的翡翠,壓一壓那邊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