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鳶的嘴角微微翹起,見年氏走到跟前兒,也不等她說話,便笑著說道:“妹妹如今身子不好,又何必勉強自己前來?請不請安的不過是個過場,那是做給別人看的,我們姐妹之間何須如此客套死板?”
年氏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妾身素知嫡福晉是個寬容大度的人,對妾身等也是極好,只是這禮不可廢,妾身前來請安乃是妾身的本分,若不來,那便是恃寵生驕、不知好歹了!”
說完,雙膝一彎,竟是真的要跪下。
晴鳶的嘴角一扯,一旁的秋玲機靈伶俐、眼明手快,急忙一把扶住了年氏,晴鳶便笑道:“妹妹說這話可不就是生分了?你如今身子不好,卻還強撐著來給我請安,知道的說是妹妹你知禮守矩、賢惠善良,不知道的還說我心狠手辣、不會體諒別人呢,這可不好!”
這話說得便有些重了。年氏一驚,卻是再也跪不下去。
晴鳶便命人給年氏端來了椅子,讓她坐在自己的下首,笑著問道:“妹妹今兒個感覺可好些了?”
年氏點了點頭,道:“託姐姐的福,已經好得多了。只怪我一心只想著來給姐姐道賀,結果反倒給姐姐添麻煩了!”
晴鳶笑了笑道:“妹妹確實有些大意了。我們姐妹之間,這些事情心意到了就好,又何必勉強自個兒親自跑一趟?再者,我們自個兒受罪也就罷了,沒得連累了孩子。不知小格格如今情形如何了?”
她這番順水推舟的訓斥,直說得年氏面紅耳赤,心虛地低下了頭去,心中卻多有怨念。但及至問到女兒的情形,她不由傻眼了。
一早起來她就謀劃著要來這兒探探晴鳶的口風,卻是將此事忘到了九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