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夫婦二人不計後果,做起事來有恃無恐,慕容薇並不相信。想著姑父從淮州來,江陰地段門清,不如請姑父依舊從江陰與蒼南下手。
陳如峻年過四十,下頜留著幾縷美髯,顯得十分儒雅。聽完了慕容薇對那幾位地方官的敘述,還有大女兒隱隱牽涉其中的艱難,他一雙目光更是深湛如潭,等閒人難以看透。
此刻手撫黑鬚,陳如峻極感興趣地望著慕容薇,拱手問道:“公主殿下既有這麼多疑慮,如何不直接說與你父皇知曉,反而要假鈺之和我之手?”
“姑父說笑了”,慕容薇將前因後果講明,神色已然淡定,她含笑向陳如峻說道:“父皇未去過蒼南,並不瞭解那幾位地方官,怎能憑著阿薇走一次蒼南便去查手下的兩品大員。到是姑父久居淮州,想來能將阿薇的話理理清楚。”
總是不敢對父皇和母后明說,雖然皇祖父皇祖母都曾驕傲滿滿,說著楚家的女兒不輸男子。可是朝堂之上,依舊是男子的天下。
弟弟太過年幼,東宮之位依舊虛懸。有了皇祖父當年禪位之舉,她以大公主之尊,本就應該避嫌。如今摻和進了國家大事,也只能選擇旁敲側擊。
慕容薇言笑晏晏,向陳如峻請茶:“西霞有父皇坐鎮,又有夏閣老與姑父這些肱骨之臣,怎輪得到我一個小女子指手劃腳,今日不過與姑父聊些家常,再求姑父在父皇面前為阿薇說句好話。”
小小年紀,卻思慮周全。慕容薇幾句話便撇清了自己,向陳如峻表明態度,她並沒有更進一步的野心。
懂得從側面下手,行事沉穩有續,陳如峻對妻子這位內侄女又添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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