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2 / 4)

小說:九重薇 作者:翱翔1981

,看能不能打動這位有勇有謀的副指揮使大人。

“三哥說笑了,三哥本是鴻鵠,怎能效那燕雀之態?”蘇暮寒刻意關心地勸解著,夾起一根鴨信,品得有滋有味。

兩人邊聊邊喝,不覺將一壺酒飲盡。便有蘇暮寒的小廝來催請,說道已然交了二更,怕驚動安國夫人,請兩位各自安歇。

夏鈺之眼中已有朦朧之態,強打精神送了蘇暮寒至院門,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囑他快回去歇息。

蘇暮寒意外得知夏鈺之的想法,想要好生理理思緒,便順勢告了辭,由小廝打著燈籠往自己院裡走。

燈籠的火光幽幽暗暗,蜿蜒繞過曲廊,不多時便看不見蹤跡。

眼望二人走遠,夏鈺之目光清冷,眼中哪有半分萎靡之色。他覆手而立,感受著撲面的涼風,胸中波濤洶湧。

時近三更。慕容薇的寢室裡,對弈的兩個人議過了揚州郡守的偉績,夏蘭馨又細細說起吉慶班的菊老闆。

喚做菊影的戲子,夏蘭馨午後依照與慕容薇的約定,又特意獨自傳喚。

菊影依約而來,聽從夏蘭馨的吩咐,並未上妝。雙十年華的佳人,只著了一身深青色繪褚色卷草紋的衣裙,頭髮挽了低髻,髻上飾著幾枚素色花鈿。從內到外透著素淨,與昨日臺上的豔妝剛好相反,到象是服孝一般。

小螺引了菊影進來,夏蘭馨到也客氣,示意她坐下回話。

褪去臺上的光環,真實的菊影顯得有些侷促。她曲膝道了謝,未敢在椅子上落坐,便坐了窗下的繡墩,垂著頭聽夏蘭馨說話。

戲子低賤,曉得眼前這位是郡主,菊影昨日聽了班主傳話,這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生怕命運多戕的自己再生出什麼變故。

菊影定了定神,將手中的歌扇呈上,輕啟珠唇回道:“昨日聽了班主傳話,聽聞郡主是點了整出的《桃花扇》,未知是奴婢預備這一出,還是郡主再瞅瞅其餘的曲目?”

夏蘭馨接了歌扇在手,淺淺一掠,見都是崑曲名戲,想來菊影這幾年為了生技很是吃了些苦頭。怕菊影害怕,先打消她的疑慮。“菊老闆不必害怕,因昨日見著面善,我請你來,只為敘幾句閒話。”

菊影的頭垂得更低,若只是聽她唱曲,自然唱完了便能告退,單為敘話,敘著敘著又不如會敘出什麼么蛾子。

可惜羅訥言當日的畫像並未帶出,若不然,只教這姑娘看看是不是自家兄長的親筆所畫也就水落石出,如今只能多繞個彎彎。

夏蘭馨喜歡直來直去的開門見山,以手指小螺道:“我這個丫頭近幾日偶爾腹痛,聽聞菊老闆有家傳的醫術,不知可否替她把一把脈?”

羅訥言當日說過,妹妹醫術更在他之上,尤其看得一手好婦科,是得自母親的真傳。

人有相似,夏蘭馨也不敢因為面貌酷肖就一口斷定菊影便是羅訥言的親妹妹。剛好小螺這幾日因為月事頻頻腹痛,夏蘭馨便拿小螺試水,瞧菊影如何做答。

菊影千真萬確,就是羅訥言失散的妹妹。當年踏青不幸被拍花賊所辱,尋死不成,幾經輾轉被賣入戲班,幾年苦練,千難萬難才有今日這點名頭。

當日羅訥言的鄰居並未看錯,菊影確曾在京中出現。待羅訥言一路尋進京城,吉慶班早不知又漂泊了幾個地方。兄妹這般錯過,以至於這幾年苦尋無果。

去年吉慶班路過菊影的家鄉,她也曾悄悄回去看過。

因是殘花敗柳之身,怕辱及父母,菊影不願與原先的鄉鄰碰面,只遣人前去問訊,打聽羅家的去向。

聽聞父母雙亡、兄長尋妹幾年無果,如今已然不知去向,菊影心內大為悲慟。

因是班裡催得緊,菊影尋著父母的墳頭,只能灑淚祭奠了一回。這一年裡,隨著戲班在各處輾轉,又不知為自己的身世哭了多少回。

夏蘭馨的話聽起來不錯,細思量卻奇怪。菊影深怕辱及父母兄長,這幾年從不提自己姓羅,更未向人展示過醫術這一說,夏蘭馨又能從哪裡知道自己有著家傳的醫術?

菊影並不想承認,向夏蘭馨推辭道:“想必是以訛傳訛,辱及郡主聖聽。奴婢一個唱戲之人,哪來的祖傳醫術,更不敢沽名釣譽,誤了這位姑娘。”(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三章 飄萍

夏蘭馨的話不疾不徐,說得清淺,聽在菊影耳中,卻引得她心念電轉。

菊影秉承母親的家傳,瞧一個小姑娘的腹痛是手到拈來。只是奇怪這幾年她隨戲班子輾轉,從未露過自己會醫。夏蘭馨又是從哪裡聽得?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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